17.春花秋月(11)[第1页/共2页]
第二日一大早,秦沅刚下了朝返来,就见元水迎在东宫的宫门口,仿佛有事的模样。
沈宛没想到他不但不活力,竟反而拉起她走,内心头蹦出了“因祸得福”四个字。她看着身前长身玉立的清隽男人,素手被他苗条的五指笼在手中,约莫因着刚喝过酒,他手心微热,捂得她长年冰冷的手也有些暖意。
恍然想起了上一世最后那日——
没有人重视到淑云败兴而去,沉着脸先归去清算东西了。
他问她:“你送信来,可悔怨?”
是以,秦沅当上太子以来,虽和朝中官员也很有来往,除了他师父沈大将军,他对于旁人,也是来往得宜,常常避险,免得天子心中生了猜忌。
宴席上,秦沅坐于主位。底下先是几位朝廷大员,背面另有几位东宫得力的属官。坐于秦沅右下首的恰是现在六部当中风头鼎盛的吏部尚书,苏圩,苏大人。
酒菜散了以后,秦沅没有当即回书房措置政务,反倒是一起送沈宛回到了观潮楼。
沈宛偶尔得知了晋王打算内幕,展转托信于东宫中的陶侧妃,谁知陶氏莽撞,只觉得沈宛有害人之心,不肯将信交予秦沅,待到他晓得的时候,已是兵变乍起,回天乏术了。
此时他右边的是沈宛,左边站的是蔡和。本日的苏圩实在热忱,连连敬酒,又多番夸奖。这杯敬罢,蔡和便附在秦沅耳边解释道:“这位苏大人,家中有适龄女儿,另有刚才敬过酒的李大人,宋大人,这几位的夫人前两日都被皇后娘娘叫去御花圃赏花了。”
只是她如许低着头,只看着本身的步子,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走着,神思放空,并未想其他很多事情,一不留意,倏然撞到了一堵“墙”上。
元水连连称是,一起疾步着去找蔡和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沈宛。
他将她娇软的身子揽在怀中。两人皆是鲜血直淌,所打仗之处,连血液,也融为一体。
兵变祸起,那是安稳和乐的汴都城几百年来最不平凡的一个夜晚。
当时候,他也实在没想过,另有能有来世。
像是苏家如许直接送了拜帖到东宫来,说想到东宫一游的,还真是头一份。秦沅记取昨日蔡和跟他汇报的事,又有宿世各种,天然顾忌着这个苏圩。当下便道:“实在不便,回了她吧。”
便问:“何事?”
那声音,也跟着吼怒的风,零寥落落。不知飘到那边去了。可他却不知,她当时已然失了认识,这话,也不过凭心头执念说来的。
“殿下不怪我?”
沈宛按例跟在他身后半步,始终低着头,太子殿下既然没有说话,她也不好开口,也就只能降落存在感,当本身是个哑巴了。
算上方才没给他布菜的事儿,她今儿已经在他这儿犯了三回事儿了,也不晓得这回他还能不能容她,她在东宫这口饭,还能不能保得住。
这时,酒过三巡,席上的氛围已是极好。甚么君臣之间,上下级,在酒菜上,本来的拘束感也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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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一阵肝儿颤……考虑着问他:“……殿下?”
元水在一旁欲言又止,很有些难堪,说道:“来送帖子的小厮说是他家夫人已经出门了,这时恐怕已到了东宫门外。”
“嗯?”男人放慢了步子。
吏部尚书苏家,也算是王谢望族,几代人都是生在汴京,入仕为官的。迩来又颇受天子倚重,皇后竟成心让苏家与东宫攀亲,定然是有一番算计的。
秦沅闻言,眸色微深,看来,皇后这是沉不住气了。
恰是方才沈宛混在宫人步队里时,闻声宫人说想将女儿嫁进东宫的那位苏大人。也就是苏惜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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