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叔歜灭族[第1页/共2页]

“你恰是是以，被困于此？”

“只剩我一人，何来其他？”少年道，“因着叔歜国的盛名，族人们替天子做事，倒是风景过。但好景不长，两百年前，当时的天子给我父亲扣了个‘谋逆’的罪名，便设想屠灭了叔歜。”

唇角溢出一声喟叹，她随便挥了下扇子，把那枯瘦少年扇倒在了一边。大蟒蛇“嗷唠”一声，扭了扭大尾巴，烟消云散了。

当时候，人界最牛掰的，当属叔歜国人。他们是颛顼之子，善于调教猛兽。虎、豹、熊、罴这般凶悍的野兽到了他们手里，都得乖乖听话，为他们兵戈。

少年心中哇哇地冒血，她的话语已然形成了一千点伤害。

可那条蟒蛇一出来就好似按了停息键，张着大嘴巴，愣是不咬下来。

右臂的筋肉已经没了一大半儿，痛得紧。她眉头也没皱一下，只舔了舔沾满血的手指甲，仿佛被撕掉的血肉压根儿不是她的。

“那都是太太长远的事情了，”少年沧桑地喟叹，“大荒的保存环境越来越差，很多族人死于沙暴、缺水、饥荒……族人所剩无几，国度也是名存实亡。直到五百年前，我父亲决意带领族人迁徙，便来到了这个叫‘岐国’的国度。”

“我明白，”少年无穷伤怀，“我愿用本身的命，代替小狍，去赎了这深重的罪孽。”

九明丽等了半晌，终是闹明白了这环境。

“你的命，我没兴趣，我要它腹内的空灵宝镜。”九明丽道。

“‘不’够了没？放气儿呢这是？”明丽翻了个白眼子，“凡人真无趣儿。”

它满身发颤，大嘴里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儿，用力儿挣扎，庞大的身材在地上摩擦。俄然间，腋下的双眼瞪大了一圈儿，它大呼一声，挣扎得更狠了。

明丽的手再度扯开它胸前血淋淋的皮肉，在肉里头翻找起来。奇了个怪，空灵宝镜明显在肉里的，怎的这半晌的工夫，竟消逝无踪？狍鸮乱动一通，让她非常不耐烦，脱手冲它脑门儿弹了个崩儿，把它弹晕了。

彼时，还是花骨朵的明丽，便在枝头亲见了他们与猛兽并肩作战时的凶悍。乖乖来，明丽当时如果化了人形，定要陪他们打上一场。

“不……”少年的身子在灰袍子里爬动。

“千万不成！”少年焦心肠道，“宝镜已嵌入小狍体内两百多年，早已同它的身魂融为一体，小狍之以是能长得这般大，魔气这般盛，都靠着它。你要取宝镜，就是取小狍的性命，我是千万不会承诺的！”

十万年前，天劫浩大，魔族趁机侵入人界，企图统治人间。天界派了重兵，同人界精英联手，与魔界决斗于大荒。终究，老魔尊被东君斩杀，魔族败退，天界同人界虽说伤亡惨痛，但到底是胜了。

“你……你这女人，怎的不讲事理！”

少年将木杖猛地一竖，嘴里絮干脆叨地念了一串咒语。木杖内窜出一阵浓烟，烟雾凝成一只庞大的凶暴蟒蛇。它伸开血盆大口，要将明丽吞下。

“我中毒失明，生命即将干枯，小狍为了续我的命，到处杀人。夺了*，弥补我的皮肉；夺了骨髓，弥补我的骨架；夺了灵魂，凝集我的灵魂。它被熏池元尊封印到了此处，我原想救它出来，却被岐国人发明，打断了双腿，丢进洞中。”

血腥气儿溢了满嘴，她微微一笑：“小狍鸮，要来咯。”

少年痛苦地低吟，柴火棒一样的胳膊撑起家子，重新拾起木杖。他用力咬破手指，将血涂在木杖顶的盘枝中心。只见那盘枝活了起来，扭动着枝条，伸展开，好似扎在木杖顶上的根根粗刺。枝条头儿伸开了小嘴儿，喷出一团团黑气。

少年青轻抚摩狍鸮的脊背，仿佛想减缓它的疼痛。狍鸮抬了抬脑袋，却毕竟有力地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