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煞破狼（二）[第2页/共2页]

幸亏这类担忧受怕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启事是下一个恶梦又拉开了序幕。

禁衣只是含笑不语，只是拨弄着怀中的琵琶，又一曲《青莲赋》从指间缓缓流淌出来。怜儿心下自是明朗，已然收紧了身姿，和着乐律曼妙地舞动起来，水蛇般绵软的腰肢旋曳在一抹浅绿色的薄纱当中，特别舞到其间的向上踢腿的行动，纤细的足尖点在青莲的花蕊中，绮罗裙似莲花的花瓣般层层绽放，高洁出尘，仿佛天人。

"mm究竟有何要事？无妨渐渐向我道来。"我极力用温和的腔调去安抚她严峻的情感。

第二日早晨，一顶顶用绸缎为弧，芯底儿坠着金黄流苏的大红灯笼将依月楼上高低下、里里外外都照得个通透。回廊两侧每半步就有一鼎描金雕花的小香炉，炉内燃着各季花草制成的香料。

我仓猝屏退摆布，起家替她斟了杯菊花茶。

"徒弟感觉此曲姐姐跳得如何？"

我将她拉开一段间隔，逼她直视我的眼眸。在她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中，我大抵听出了个以是然。

今早本来浣衣坊的小丫头，拿了怜儿的换洗衣物去井边浆洗，洗完之时，恰好遗落了怜儿的一只绣鞋。成果刚巧被进楼来寻欢的武门陈知府的至公子柳承欢拾获，想那柳承欢常日里已是放浪形骸，得了女人家的鞋子，自是偶然交还与那洗衣的小丫头。而是在树后隐了身形，一起尾跟着小丫头，偷偷摸摸地跟进了怜儿的内院。待小丫头分开以后，四下里无人，竟强抱着怜儿便要行轻易之事。

怜儿仿佛被方才遭受的事给吓得不轻，端茶的芊芊玉指一刻也没停止地抖着。

又是旬日，旬日像个永不解咒的梦魇始终缠绕着我们。禁衣调教我们的第旬日，日落时分，侍侯用餐的小丫头刚将碗筷在条案上放定。却见怜儿梨花带雨地沿着檐廊一起踉跄地直奔我配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