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自取[第2页/共2页]
远远地,寇腾空在顿时朝着武侯躬身一拜。蹄声复兴,他又风卷般突入木阵,掠过那株大木桩时,寇腾空挥手拔下武侯刚枪挂在鞍侧,径直哗啦啦纵马,他竟然头也不回地奔出了演武场,远去无踪。
方才,四哥寇常轩得了武侯的辟铁刀,小十三寇歌得了去日弓,而仅剩的武侯刚枪,天然必是等候寇腾空来接。辟铁刀去日弓虽非甚么神品绝品,但也都能够算得上名器利器,而这刚枪本身则平常浅显。但是,人尽皆知,武侯武技声望的一大半都源于他的刚枪之技,这柄刚枪几近便可算得上是武侯的代表。
那几句话,又怎能不记得?文侯斩钉截铁,断言寇常轩和寇腾空的寿数将尽,血光兵器之祸能够就近在面前,而寇歌,则被认定能够做个避祸乡间的村夫,安安稳稳活得好久。那几句话听起来煞是荒唐,如果不是从文侯口中说出来,只能是被当作笑话抛在脑后。
几日来,除了兄弟间偶尔拿来打趣,那件事从没被认当真真地提起,武侯也更是向来只字不提。此时,俄然听寄父慎重其事地提及这个,兄弟三个内心都是猛地一提。
手持这柄枪的分量,可谓重于山岳。
听了这话,武侯一向略显严峻的面孔也不由松驰,笑意透露。他再转头望向寇腾空,却见老九端倪拒张,似是胸中正荡漾彭湃不已。
“想来,宫老哥已经参透了天命,顺天而行。”文侯轻叹,又似对着义子们说,又似自言自语,“可惜我空活五十余年,这该如何顺天,如何逆天,却毕竟想不清,悟不透。眼下,不管文侯的谶语你们信或不信,天命该顺该逆,我就不替你们做主了。”
武侯低头,却看到寇歌右手指端的牛皮套被崩得缕缕碎裂,被扯烂的皮子边沿还染着一小片新奇血痕,想来,必然是刚才寇歌发第二箭的时候已经逼近极限,仅差一点就没法控弦。他深叹一口气,将去日弓推回寇歌怀中。
奔马极速,但寇腾空这一枪的二段突刺之间只隔一刹,第二击再中木桩中段,竟比阵容惊人的第一刺更猛更烈!
寇腾空勒住奔马,凛冽然皱眉回望。蓦地间,一道黑光从他肋下激飞电射,呯地一声,方才还在他手中的那柄刚枪已经钉在身后最粗最大的十五寸木桩之上。枪尖入木足稀有寸,看位置,约莫就相称于骑马兵士的心窝高度。这一式,恰是武侯所传的刚枪绝技之一,回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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