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里芙蓉（2）[第1页/共3页]

煮药的间隙，他还是进入了那第三层的起居室，这里还是是简朴素雅，只要一张牙床，一个黑漆衣柜罢了。

屋外的悬空走廊，装有一具精美的“S”型的曲栏靠椅，左轩晓得，这便是苗族的“嘎息”，又称“美人靠”，乃是苗族女人们挑花刺绣，向外揭示风韵的处所。

左轩察看这女子内里穿的是一件窄袖紧身绕襟直裾，腰部用一根玄色绸带系束，因而先松掉那系腰绸带，再闭上眼睛，伸手去褪外套。

比及再给那少女换一次外敷药，喝一次内服药，又喂她吃了点点心，已是暮色时分，内里的雨却仍然没有停下的意义，左轩感受怠倦不堪，添完柴火，本身胡乱吃点东西，就坐在火塘旁的空中，依托着那一排靠椅，进入了梦境……

为不打搅母亲的清净，刘发宣布“芙蓉渚”为长沙国禁地，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来由踏入，连扫墓打理“芙蓉阁”和苗药圃的仆人也只能居住在芙蓉渚对岸，每天傍晚时分，摆渡入渚打扫补葺（现在天这滂湃大雨早已让湘江涨起了洪峰，渡船怕是也难以过来了）。

左轩固然平时撩妹无数，但那也都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根本上，要他做乘人之危的无耻小人，还是有违他做人的根基原则的。

比及将衣服洗濯结束，左轩架好支架，一件一件，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烘烤干，然后再为那少女穿上。又恐怕她冷着涓滴，左轩把褪下的衣服一件件平盖在了紧裹的被子上。

想到这，他踏上了楼梯，径直往上看望。

比及一碗药喝完，左轩打来洁净的井水，将那少女的衣服一件一件洗濯洁净，手摸着那一件件从那仙子般的女子身上褪下的衣物，左轩没有一丝一毫淫邪的设法，他用心体味着这仙子的绝世的仙颜，那美让民气疼，让人堵塞，让他忍不住想要百般万般地去庇护。

左轩乃至感觉这平生哪怕只是就这么简简朴单地为她洗洗衣服，那也是极幸运的。

这儿恰是那长沙定王刘发的生母唐姬的埋骨之地。唐姬姓唐名芝，乃是一名貌美如花的苗族女子。当年五溪蛮王反叛，景帝御驾亲征，为唐姬仙颜所倾倒，遂归入宫中。

不管三七二十一，左轩将床上独一的一床被子连同瓷枕一股脑儿抱下了楼，又折返返来，将衣柜里的衣物全数搬了下去。

待走到顶楼屋外的悬空走廊时，忍不住立足远眺，才发明这暴风雨来得如此迅猛，雨水哗哗由天空往下倾倒，像银河决了口儿一样。暴风卷着珠帘般的雨丝，像无数条嗜血的鞭子，狠命地抽打着面前的这片脆弱的醉芙蓉花林，但见残破的花瓣片片掉落。

我先将她衣服脱下，换身洁净的，然后将湿衣服烘烤干，再给她换上，如许她醒来也不会发觉，岂不一举两得？左轩深思了一会，竟想出了这么一个自鸣对劲的体例。

接着，左轩将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给那少女穿上，又将那被褥一半垫在靠椅上，一半将少女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这才谨慎翼翼地缕清那如瀑的青丝，将女子的头悄悄倚靠在瓷枕上。

待褪至那颀长水润的秀腿，左轩不由自主地胡想起了那一片旖旎风景。因为暮春季气渐冷，那少女内里上穿了一件贴身小袄，下着了一条绸缎里裤，左轩一一褪去。待褪掉最后一件束胸亵衣，酥胸悄悄绽放，玉润珠圆，小巧晶莹，如同新剥开的芡实，温软鲜嫩。左轩只感受一股淡淡的兰香扑鼻而来，直沁心脾，顿时心旷神怡，如入瑶池瑶池普通，这等美人，清楚就是裹了衣裳的玉兔嘛。

左轩瞅了一眼正躺在那张临时“床”上的黑衣少女，在火苗的烘烤下，那湿漉漉的衣服正不住地往上面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