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天涯咫尺不知心[第1页/共4页]
嘴里这么说着,心中却也忍不住小小得意,两辈子与人打交道的经历摆在那,摸透民气不过是根基功。对于梁月绣那等风月女子,还真是花不了大力量。提及来梁月绣也不到三十岁,将潘孀妇一家母女同收这是诽谤,不过应在梁月绣和梁锦奴身上,何尝没有这个机遇……胡想了胡想了!
杨戟噎住,梁月绣掩面笑道:“二郎还真是有苏学士之风,张口便成典故。”
杨戟大惊,用力拍着额头,呸呸道:“这王冲,好生短长!”
一下被考起算学,梁月绣和杨戟都愣住了。不过梁月绣不止擅舞,还精通琴棋书画,醒过神来,张口就算:“棋盘十九路,落子三百六十一,先是1、2、四,再是8、十六……”
“梁行首芳华正艳,王冲怎会嫌弃?廉访既来了,再不谈他事。廉访要向王冲讨讲授问,就烦劳行首玉手操琴,与廉访扫兴,如何?”
好一阵后,杨戟才道:“神宗天子时真有此事吗?某家还从未传闻过,是邵子文说与守正的?”
“行首说,女人天生命苦,乾为阳,坤为阴,阴阳相济,说的不是欢好之道,尊卑之道,而是说女人天生就该得男人庇护。如果少了男人的羽翼,女人独受风雨,分歧阴阳之道,这才是磨难之源。”
潘巧巧叹道:“王郎那脾气,比二郎还暴,怎能说给他?他要晓得,那女人索要香莲玉莲不成,打起了并蒂怜的主张,而我已决意送出去,他不气个半死才怪。”
王冲话题突然一拐,自吹自擂起来,可梁月绣和杨戟却觉凛然。面前这个少年,小小身躯,到秘闻着如何的本领,确切让人看不透。
“王冲作人,求的是广结善缘,盼与行首能得那一份缘,不过……行首还是太年青了,若今后锦奴跟了我,要我那般称呼,真有些难堪,便只记在心中了。”
杨戟自不在乎梁月绣如何想,开口表态,梁月绣神采一白,她如何也想不到,连杨戟都站到王冲一边了。
王冲一番转折,终究落到正题上,倒是借梁月绣抒发。不但梁月绣心簇神摇,连杨戟眼里也荡着波纹,看向王冲的目光缓慢升温。
王冲不是恼杨戟,在他身前,本是一笑倾成都的梁月绣,神采又青又白,却强笑着保持仪态,显得非常狼狈。见得杨戟,才缓了口气,媚声号召道:“杨廉访来了,可要替奴家辩白辩白,如果二郎真恼了奴家,奴家这月绣坊真不敢开了。”
王冲没有直接提赎锦奴的事,只提了小小的要求,还不急于面前。这是照顾梁月绣的面子,但也是先礼罢了,如果他一番诚意,梁月绣还是不上道,当时再动其他手腕,就问心无愧了。
潘巧巧笑道:“你去?你是去专门冷场的罢,都是花行的贩子,还要跟你念之乎者也么?”
仿佛也有所悟,梁月绣踌躇半晌后,眼中虽另有丝不甘,却笑道:“锦奴也一向念着二郎,若不是腿脚不便,郎中说必然要卧床静养,奴家本是要唤她来见的,过两日也好。”
送走王彦中,潘巧巧脸上的笑意突然固结,阿旺在旁叹道:“二郎说不得,也该跟山长说说,毕竟事关我们潘家底子。”
“锦奴伤势如何?过两日,王冲想看看,行首觉得如何?”
不待二人看口,王冲又道:“可在王冲看来,每小我都是如此,勿论贵贱男女,每小我都蕴着无尽之秘,外人即便穷尽平生,也丢脸得通透,这便是人通天道之理。”
他这一番话绝非作伪,之前觉悟到,让梁锦奴脱籍,就是抢了梁月绣的命根子,女人建议飙来,别希冀她理性相待,即便砸万贯财帛,也难说能处理此事,更不提王冲现在也没有万贯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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