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朝辩[第1页/共2页]
贤人一声暴喝,老帅哥脸上一片暴怒的神采,指着潘德庆,怒不成遏:“一派胡言!如何治国施政都未明白,尔何德何能敢位列朝堂之上!”
这厮竟然还在嘴硬!薛朗听不下去了,直接出列道:“贤人,既然潘御史一再说到仁义,关于仁义二字,我这里有一点肤见,请贤人与诸公听了!”
“绝无此意?自古以来,偶然杀人却要性命者最可爱,在薛某看来,潘御史便是如许的人!口口声声偶然,口口声声偶然,口口声声美意,岂不闻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么?平阳公主殿下在苇泽关镇守时,不分寒暑,每日卯时点兵,日日练习,无有一日断绝!殿下曾说,只要苦练的精兵,无有养尊处优的懦夫!朝中带兵之将很多,想来皆是如许过来的!恰是这些将士们的日日苦练,方才有潘御史在长安安享承平之余,尚能用小仁胁大仁,大放厥词之语!敢问潘御史,羞也不羞?”
“且慢!”
薛朗的话,直接被热烈的拍笏板声给打断,只得停下朝四周拱手请安,待声响停歇后,方才道:“潘御史所言,也是仁,然与之比拟,只是小仁小道!臣虽不通军务,然也知行军兵戈须军心稳定,军心者,志也!军法当中,妄动军心者斩之!我朝边军少说也稀有十万当中,以本年棉花的产量,连一个军都没法设备,莫非要先紧着军官来吗?那岂不是我全军之心吗?”
贤人复道:“我儿平阳,以女子之身立下偌大功绩,却从未曾夸耀于人,有功于江山社稷,白叠子之耕作、织法之研发,重新到尾皆是她一人打理,朕把本年之收成交由她措置,何错之有?竟让无耻小人以仁义之名,无端构陷,的确岂有此理!”
薛朗作为经手人,天然也晓得,以是,明天朝堂之上,只说客观前提限定,半句不提朝廷决定。
一阵拍笏板的声音,贤人也连连点头,表示对薛朗的附和。
贤人胸膛急剧起伏,瞪眼着跪伏于地、瑟瑟颤栗的潘德庆,斥道:“前两日尔参平阳,朕原想着平阳身为帝女,虽身有功劳赫赫,但是身为帝女,就要接受诸多委曲!本日薛朗在朝堂之上,与你细说清楚,你竟然出此妖言惑众之语!但是欺我大唐无人?或是觉得朕眼瞎不能识人?治国若如你所说这般,要朕、要朝堂诸公何用?”
贤人道:“朕自即位以来,深知创业难创业更难之事理,治国理政不敢说兢兢业业,却也谨小慎微,与朝堂诸公凡是施政,利国倒霉民不成行,利民倒霉国不成行,利国利民方才敢为!一番心血之下方有现在之局面,尔这小人,如何敢挟所谓仁义来坏我江山,毁我社稷?”
“好!”
“妖言惑众!”
薛朗直视火线,腰杆挺得笔挺,道:“薛朗鄙人,然也读过几天圣贤书,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孔圣曾言道,克己复礼是为仁,一言已道尽其中真意!臣觉得,为君者,勤政爱民是为仁;施政治国遴选利国利民之策是为仁;亲贤臣远小人是为仁;节约节俭,体恤下情是为仁;安定天下,国泰民安,强国富民,也是为仁!简而言之一句话,做一个好天子也是仁!”
政事堂的大臣们纷繁点头,表示确切看过。贤人道:“当时朕写信与她,让她且试之。厥后虽试种胜利,然受限于幼阳先前所说?之诸多前提,没法如红薯、土豆般大面积推行。本年莳植的这些种子,也是多方筹措而来,西苑从客岁就在积累种子,本年一棵未种,种子全予平阳试种。关于本年的收成,平阳曾数次进宫向朕禀报,与朕商讨。朕与平阳分歧以为,因没法大量莳植,本年仍以积累种子为主,所得棉花用于研发棉织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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