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美人[第1页/共3页]
赵昔本就不筹算收弟子,更不在乎这些。陶璋次日在家摆午餐道:“先生,我昨儿喝醉了返来,没冲犯你吧?”
赵昔顿了顿道:“莲子莲心?那酒叫甚么名字?”
陶璋公子哥心性,被那女子忽悠一道,反而更对她念念不忘。到了染心台,仍坐在昨日的水榭上,请赵昔韩箐两人入坐,随后指明要那女子来奉侍。
韩箐看在眼里,虽与她不了解,但同为女子,见她被难堪,也有些不忍。她人微言轻,便拉拉赵昔的衣袖,低声道:“公子……”
陶璋抬头思考:“叫……叫……”
赵昔道:“我在配房内,只闻声你返来便回屋去了,怎会冲犯。”
他不戴冠,长发被一根发带随便束在背后,细碎的发丝散落在鬓角,双眉紧蹙,唇角微勾,似嗔却笑。日光照下来,映得他肤如白玉,稍带醉酒时的红晕,把一池的莲花都比了下去。
赵昔低头道:“该当是……喝过吧。”
他回家后的醉态自不必说,连赵昔都闻声了,只是这陶小公子固然摆脱不了那些纨绔通病,但总算赋性不坏,也就无可厚非了。
当着两人的面,赵昔天然不好和韩箐言说,只让她放心,他晓得陶璋赋性不恶,不会逼迫这女人做甚么的。
陶璋神采一沉,嘲笑道:“那你是把我当傻瓜戏弄么?既然奉侍不得,昨日如何又来了?我虽不晓得你家仆人是谁,哼,但一个贴身婢女就敢戏耍我陶二爷,他脸面可真够大的。”
秋瑾笑了笑道:“公子好酒量,怪秋瑾仗着公子美意,灌醉了公子,这里特向公子赔个不是。”
那人腰悬一柄细窄的长剑,倒是习武之人,天然闻声赵昔那一声笑。却像是闻声甚么奇怪物,甩开女子,乘着醉意两步晃到赵昔身边,单手去抓赵昔的肩膀,喃喃道:“真像,真像。”
来人皱眉道:“哭甚么。”抬手捏起她下巴道:“你哭起来这么丢脸,还是少哭的好。”
陶璋见她一副委曲忍耐的模样,反不如昨日谈笑时那样动听了,兴趣便减了两分,回身为赵昔斟酒道:“先生,我还未敬你一杯。”
那秋瑾无计可施,只好退席。陶璋固然自夸怜香惜玉,但昨日给她灌个酩酊酣醉,过背面疼不说,内心也有些不悦,便指了指桌上一小坛酒道:“昨日女人请我喝你们这里的‘半日羞’,我投桃报李,也请女人喝我家收藏的‘寒潭香’。”
不到半个时候,那一坛酒去了小半坛,秋瑾已支撑不住,陶璋折扇抵着下巴,笑嘻嘻赏识美人酒力不支的醉态,内心出了口气,也就反面她计算了。他固然爱好美色,但倒不至于耍那下三滥的手腕。逼迫来的美色,可不如你情我愿来得欢愉。
赵昔俄然接道:“叫‘半日羞’?”
他几步来至诸人面前,身姿颀长。陶璋待看清楚他的边幅,才真是目炫神驰。
这边秋瑾女人醉意翻涌之时,想的倒是要折在这纨绔手里了。她被送到染心台半年,因为聪明灵透,又有不俗的仙颜,向来受她家仆人的宠嬖,固然是奴籍之身,却过得比朝烟这里普通繁华之家的蜜斯还要优渥。台中的人因为她独得一份宠嬖,也对她比对别的婢女尊敬些。
秋瑾听了这话,便如蒙佛语纶音普通,颤颤巍巍站起来,又有些支撑不住,仆人忙上前扶住她。
赵昔接了酒杯与他饮尽道:“我看这位女人醉得短长,无妨叫人来送她归去罢。”
仆人陪笑道:“公子恕罪,我家仆人身边婢女虽多,但常常山中喝酒返来,都要让秋女人奉侍仆人解酒。小的这就去请别的歌伎来为公子扫兴。”
陶璋偏不肯道:“我对秋瑾女人非常倾慕,想留她多坐一会儿,再者她醉得这个模样,如何奉侍你家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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