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美人[第1页/共3页]
这边秋瑾女人醉意翻涌之时,想的倒是要折在这纨绔手里了。她被送到染心台半年,因为聪明灵透,又有不俗的仙颜,向来受她家仆人的宠嬖,固然是奴籍之身,却过得比朝烟这里普通繁华之家的蜜斯还要优渥。台中的人因为她独得一份宠嬖,也对她比对别的婢女尊敬些。
仆人陪笑道:“公子恕罪,我家仆人身边婢女虽多,但常常山中喝酒返来,都要让秋女人奉侍仆人解酒。小的这就去请别的歌伎来为公子扫兴。”
喝酒请歌伎陪席本是富朱紫家民风,并没有失礼一说。赵昔道:“我原是来赖这里的酒的,你们纵情便可,不必顾虑我们。”
当着两人的面,赵昔天然不好和韩箐言说,只让她放心,他晓得陶璋赋性不恶,不会逼迫这女人做甚么的。
他不戴冠,长发被一根发带随便束在背后,细碎的发丝散落在鬓角,双眉紧蹙,唇角微勾,似嗔却笑。日光照下来,映得他肤如白玉,稍带醉酒时的红晕,把一池的莲花都比了下去。
仆报酬莫非:“秋瑾女人是我家仆人的贴身丫环,这恐怕……”
赵昔眉头伸展道:“那就劳动你领我去尝尝了。”
陶璋神采一沉,嘲笑道:“那你是把我当傻瓜戏弄么?既然奉侍不得,昨日如何又来了?我虽不晓得你家仆人是谁,哼,但一个贴身婢女就敢戏耍我陶二爷,他脸面可真够大的。”
因而三杯两盏,你来我往,渐生醉意,陶璋的本意是等美人微醺时,将人拉到怀里占占便宜,谁知女子酒力奇佳,一边说些好话与他周旋,一边悄悄地灌酒,把个风月场去惯了的陶璋灌得七荤八素,别说拉到怀里,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着,就被喊来的仆人送回了自家宅院。
赵昔俄然接道:“叫‘半日羞’?”
陶璋心想倒也是,便张口要叫人,话还没出口,一名仆人先赶了过来,朝秋瑾道:“秋女人,仆人山上喝酒返来了。正在院子里等您畴昔奉侍呢。”
赵昔接了酒杯与他饮尽道:“我看这位女人醉得短长,无妨叫人来送她归去罢。”
陶璋得了他的应允,兴头更足,午后安息了会,便命人办理出门,他一匹马,赵昔一匹,韩箐亦骑马跟在两人身后,戴了面纱。
陶璋折扇一敲手心道:“不错,是叫这个名字,先生本来喝过?”
陶璋立即道:“秋女人在此陪我们喝酒,你家仆人莫非只要她一个婢女?”
那秋瑾无计可施,只好退席。陶璋固然自夸怜香惜玉,但昨日给她灌个酩酊酣醉,过背面疼不说,内心也有些不悦,便指了指桌上一小坛酒道:“昨日女人请我喝你们这里的‘半日羞’,我投桃报李,也请女人喝我家收藏的‘寒潭香’。”
那人腰悬一柄细窄的长剑,倒是习武之人,天然闻声赵昔那一声笑。却像是闻声甚么奇怪物,甩开女子,乘着醉意两步晃到赵昔身边,单手去抓赵昔的肩膀,喃喃道:“真像,真像。”
赵昔本就不筹算收弟子,更不在乎这些。陶璋次日在家摆午餐道:“先生,我昨儿喝醉了返来,没冲犯你吧?”
陶璋酒醒后,才明白那女子是用心灌醉本身,用心摆脱,一方面又惭愧本身在赵昔面前暴露骄奢赋性,拜师之事岂不更悠远了?
陶璋公子哥心性,被那女子忽悠一道,反而更对她念念不忘。到了染心台,仍坐在昨日的水榭上,请赵昔韩箐两人入坐,随后指明要那女子来奉侍。
他几步来至诸人面前,身姿颀长。陶璋待看清楚他的边幅,才真是目炫神驰。
秋瑾笑容一滞道:“这……恐怕分歧端方。”
赵昔道:“我在你家短住已是叨扰,如何好再让你请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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