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九回[第4页/共5页]
见此状,君璃还来不及有所反应,晴雪已先挡到了君璃前面,居高临下看着泪眼昏黄的周姨娘嘲笑道:“周姨娘,瞧您这话儿说得,甚么当日不当日的,我如何不记得有这一回事?想来姨娘该当传闻过一句话叫‘好狗不挡道’,我们大爷还在家等着我们奶奶归去用午膳呢,您若再挡着我们奶奶的路,可就别怪我马上令人去禀告夫人,请夫人派人来请姨娘分开了!”
说着说着,想起君璃之前待本身的好和出嫁前待本身的冷若冰霜,禁不住哭了起来。
婆子忙应了,先将她扶至靠窗的榻上坐了,又忙脱手斟了一碗热茶来奉上,方轻手重脚退了出去。
见君璃还是不耐烦听本身多说,周姨娘更加镇静,只得咬牙下了狠药:“奴婢要说的事,实在与端五夜有关,不晓得如许大蜜斯还情愿不肯意听奴婢一说?”
还是留在不远处望风的她的亲信听得久久没有动静,怕出甚么事,壮着胆量过来瞧了一眼,见她瘫在地上,方吃紧忙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悄悄儿扶回了她的院里去。
谁曾想杨氏倒是真没给君珊找麻的跛的,乃至在旁人看来,杨氏给挑的那几门婚事还挺不错,一家是嫁畴昔做宗子媳妇,进门便当家,一家是嫁受宠的小儿子,另有一家是独子,只是是商家,家财万贯,以是聘礼甚么的,都好筹议。
来人着一件米色素面缎对襟褂子,头发胡乱挽做一个圆髻,插一支素银簪子,神采蜡黄,眼睑下是一圈深深的青影,一副蕉萃至极的模样,不是别个,恰是君璃自出嫁以来,便再未曾见过的周姨娘。
君璃并不发话,只是面无神采的听着周姨娘翻来覆去的哭诉那几句车轱轳话,一向到周姨娘见她重新至尾都没有任何反应,垂垂哭不下去直至完整没了声气后,方淡声开了口:“姨娘,虽说这几日夫人病了足不出户,可夫人到底是主持府里中馈的人,这府里怕还没有甚么事是能瞒得过她耳目的,姨娘如果想做夫人现成的出气筒,就尽管持续哭下去,我另有事,急着要家去,就不作陪了!”说完,绕过周姨娘便要拜别。
君珊这才重视到周姨娘神采惨白,一副寂然的模样,忙道:“姨娘这是如何了,敢是那里不舒畅不成?要不姨娘躺到床上去,我给姨娘揉揉?”
周姨娘被说得讪讪的,“我这不是想着大蜜斯现在不待见我们母女两个,若只是一味的求她,怕她底子不买账,以是才提出了互换前提吗?谁能想到大蜜斯软硬都不吃……我这会子已经快悔青肠子了,二蜜斯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今后也千万别说不嫁人的话,这女子如何能不嫁人呢,且不说嫁人后的日子如何也比现在强,只说以老爷的狠心和夫人的刻薄,也是毫不会容忍蜜斯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女人白用饭的,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能想到体例的……”
周姨娘天然不信赖杨氏会待君珊那么美意,下去后便使亲信婆子设法去细细探听了一下杨氏给挑的这三门婚事,这一探听差点儿没把她的肚子给气破:第一家的确是嫁畴昔做宗子长媳,倒是续弦的续弦,男方娶过两次亲的,嫡庶后代合起来差点儿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且另有一个小叔子两个小姑子没婚娶,做如许的宗子长媳,怕是累死了也别想落下半个好字;第二家的确是受宠的小儿子,可对方倒是个断袖,底子不近女色,嫁畴昔就等着守活寡罢;第三家也的确是独子,也的确家财万贯,然那男人却酗酒,一醉了酒便谁也不认,且上头另有两重婆婆,都是幼年守寡的,有如许两个婆婆在,君珊今后还能有甚么好日子过?
――虽说与周姨娘打交道的次数并未几,却并无毛病君璃认清后者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说得好听一点,周姨娘只是一个为了本身和女儿在夹缝里求生的不幸人。但不幸之人常常都有其可爱之处,周姨娘的可爱之处就在于实在过分无私过分实际了一些,她做任何事都是为了女儿君珊,站在君珊的角度来讲,能有如许一个生母可谓是人生大幸,可站在那些被周姨娘算计伤害过的人的角度,比方君璃的角度来讲,那就真是太不利了,不利到君璃再不肯与之打哪怕一次交道,以免不晓得哪一日又再被恶心一次。
请收藏本站:m.zbe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