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投资[第2页/共3页]
董晓悦点点头,拿起承担跟着她出了门。
“来给公子府上送鱼,”董晓悦浑厚地咧嘴一笑,恐怕他不信似的,利索地解开袋子上的麻绳,提溜出一串用柳条串起的草鱼,“看看这鱼儿多肥美!”
做完这些,老夫也把鱼取来了。
又禁不住有点猎奇:“你如许神乎其技,也会被人认出来吗?”
“……”你到底有几张脸!
董晓悦一脸苍茫。
老夫走在前面, 带着董晓悦七拐八弯地绕过几处房舍,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门口, 翻开门锁, 把董晓悦领进卧房, 点上案头的油灯, 转头道:“娘子请在此安息,桌上有粟米饼,榻边是干净的衣裳, 天井水缸里有净水,娘子可随便取用,如果没有别的叮咛,老朽便先辞职了。”
这时已经是后半夜, 传舍里的客人都在熟睡, 连马厩和鸡棚都静悄悄的。
仆人噗嗤一笑,这蠢妇倒另有几分眼色,可里头那位算哪门子朱紫!不过他还是掂了掂手里的肥鱼,非常漂亮地答道:“公子这会儿该在□□。”
老夫笑了笑,暴露整齐的牙口:“据老朽所知,有立时发作叫人浑身腐败的,也有天长日久逐步致人死地的,无色有趣,服下去并无知觉,却掐准了三日发作的......请恕老朽孤陋寡闻,确是未曾听闻过。”
“娘子莫发楞了,快些把粥喝了,奴家替娘子打扮打扮。”
仆人节节败退:“去去,从速出来罢!”
“娘子请说, 老朽知无不言。”老夫答道。
董晓悦接过装鱼的大陶碗放在地上,等那老夫拜别,从腰带里取出先前那女史给她的解药,用刀尖挑下一点,又从盘子里捏了一小块粟米饽饽,和药混在一起投入水中。
***
“四娘认不出我啦!”小女人把手里端着的一碗热腾腾的粟米粥搁在案上,自来熟地一笑,暴露编贝一样洁白的牙齿。
不知为甚么,董晓悦一听这话面前便闪现出一张索债脸,不由打了个颤抖。
那药公然有题目!董晓悦后背盗汗直冒,浑身高低有种劫后余生的脱力感,幸亏她多长了个心眼,没有拿到药便服下,不然面前这条死鱼就是她的了局。
董晓悦翻身起床,翻开门一看,却不是昨夜号召她的老夫,而是个十四五岁的娇俏女人,不由一怔。
所谓的车并非威风的马车,而是辆独轮平板手推车,上面对着几个麻布袋子,还滴滴答答地往外淌着腥水——这也是那变装大佬出的主张,叫她扮作送鱼的民妇,既能粉饰本来的气味,免得叫了解认出来,又能让旁人嫌弃,避之唯恐不及。
董晓悦这才回过神,打了水简朴洗漱,就着饽饽喝了点粟米粥,抹抹嘴,乖乖坐下出处她捯饬。
老夫并未显出惊奇,约莫江湖人士常常提些千奇百怪的要求,比拟之下半夜想吃鱼也不是那么矗立独行。
因此他们对出城的人查问得细,对入城的人倒是草草验一下身份证明就放行了。
老夫闻言点点头,冷静地去办她交代的事,并未多问一句。
“……”搞了半天连性别都弄错了。
“非也,“小女人摆摆手,俄然换了其中年男人的嗓音,“不瞒您说,此人恰是山荆。”
守门的兵士闻见董晓悦周身的味道,更是连身份证都不想看,直接挥挥手令她快走。
“噫!上回还替我家老夫送过嘞!”
小女人从怀里取出个布袋,翻开摊在案上,抽出支画笔,蘸了点不知甚么东西,往董晓悦脸上东涂涂西抹抹,工致的手指仿佛穿花的胡蝶,嘴上也不肯闲着:“我胆量小,工夫又不可,就只是一双手还算巧,就拜师学了这门技术......勉强糊口,比不得娘子会杀人。传闻娘子要来,我巴巴地盼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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