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四章 死而后已[第1页/共4页]

季衡也笑了一下，又看了宋太傅一眼，见宋太傅没有表示，才又说道，“皇上，因为徐公子和赵公子已经将意义解释了，我和他们了解差未几，但是他们却没有讲‘用之则行，舍之则藏。’那我就说说我对这一句了解好了。”

因衡哥儿暴露了惊奇神采，徐轩就走过来道，“看你这副女人家小身板，你到时候就中间看着我们吧。”

跟着小天子出了书房，外间就比书房里要稍稍凉一些，刚才书房里被地龙热气熏着，衡哥儿热得脸颊泛红，此时外间倒是感觉好受很多。

衡哥儿不美意义地说，“那皇上，要不，我先回家去了，就不高低午骑射课。”

赵致礼和徐轩已经先从书房里出去了，走出外间，到偏殿前面院子里去呼吸鲜氛围，反而留了小天子带着衡哥儿走前面。

宋太傅这下转向小天子，道，“皇上，您对此有甚么观点么？”

宋太傅对此都提起兴趣来了，感觉季衡年纪虽小，谈吐却让人不测，“为何？”

赵致礼起家伸了个懒腰，徐轩则还纸上写字，小天子则揉着本技艺腕。

衡哥儿一面伸谢了，一面又说，“他府里时倒是机警，想来是第一次入宫来，慑于宫里严肃，不敢乱动一步吧。”

衡哥儿从速说，“吃得惯。”

小天子倒笑了，说，“你不消这么不甘心，你不是说要为朕鞠躬力死而后已么，如何连去上骑射课，都这么不乐意呢。”

季衡躬身一礼以后才回到位置上去，自从进了这书房，他倒是一向以礼节为先。

天子目光幽深地看了季衡一眼，然后就些微垂下了头，仿佛思考甚么，而赵致礼和徐轩则多看了季衡几眼，约莫也是想不到季衡会说出这类话来。

衡哥儿皱了一下眉，看了小天子一眼，见小天子也皱着眉，就说，“这是如何了，皇上跟前，如何如此无礼。不要哭了。”

这时候，天子却叫住了他，“站住。”

小天子因而问柳升儿，“书童们是待那里等着。”

但是抱琴却没有起家，而是仍然跪着，带着哭腔地告罪道，“皇上恕罪，大少爷恕罪，主子，主子……”

宋太傅道，“那就好，四书要熟背，到时我指一则，得能够背出来。”

小天子还从龙座高低来了，走到衡哥儿跟前，问，“朕听闻你是扬州长大，来了都城，可吃得惯京里菜色。”

季衡从速答复道，“回太傅，已经看完了。”

衡哥儿躬身谢道，“多谢皇上体贴，有穿大氅来，因书房里很和缓，就让跟来书童将我大氅抱出去了，我书童，我不晓得他现那里。”

季衡道，“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孔贤人，是能任用我时，我就把治国之道推行于世，不能人用我时，我就将此藏于身；便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之意。此言豁达萧洒，但甚少有人能够做到。”他说到这里，黑幽幽眸子就看向了宋太傅，宋太傅是少年得志，先皇位时，对他诸多赞美，以后先皇驾崩，他被朝中架空，恰好借着回仆人忧阔别朝堂，这也算是用之则行，舍之则藏了，只是不晓得他舍之则藏时候，心中是否有愤懑。

宋太傅因而也来了些精力，看向他。

他说着，又看向小季衡，“你四书有看完吗？”

赵致礼也瞥了衡哥儿一眼，嘴角勾了勾，意味不明。

天子看了衡哥儿他们几个，说，“就中间房里用膳吧。朕要留几位爱卿一起用膳，让多筹办些菜。”

柳升儿道，“回皇上，是前面院子耳房里。”

小天子底子没有看清抱琴，只见到他身量不大，下跪行动倒是流利，声音清脆，说话顺溜，便说道，“平身吧。你主子正冷着呢，还不从速将他大氅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