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3页]
“这……”这话说得木母哑口无言,的确,为了给自家女儿找一个好归宿,她操碎了心,前月狠心把嫁入木家以来木老爷独一送她的玉镯子都变卖了,换了银子托媒婆找门路,谁晓得等了好些时候,却只得一个寡居了十几年的鳏夫上门来,送了几条咸鱼作聘礼要攀亲,不承诺他时,还几乎砸了她们娘儿俩的住处坏了雪儿的名誉,幸亏四周溪边砍柴的樵夫向松闻声了声响,及时跑过来赶走那鳏夫,才救了她们娘俩一命。
木雪不说话,神采煞白地只是抿唇点头,这时,茅草屋里头俄然传来一道年老的声音,跟着,就见一个看起来五旬摆布,穿戴浑身高低都是补丁衣服的妇人拄着河边捡来的树枝走了出来。
画里头的公子眉宇疏朗,面如桃花,即便束着琉璃冠都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要不是听媒婆说他是男人,木雪定会觉得,这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
边走边想,回过神时,她已经走到了城郊的小溪边,遵循先时探听出来的路,细心一找,公然见到小溪旁用茅草竹架搭了个小窝棚,外头使架子搭着簸箕,里头满满铛铛地晒着青脆脆的瓜丝儿,中间还晾了几件粗布的衣裳。
“但是……”
“娘,您如何出来了。”
“唉,这说得倒是。”木母传闻,欢畅地拍木雪的手,“我家雪儿生下来就安康,三岁时请个方士算命,那方士也说雪儿命数好,命里带贵气,能旺夫。”
传闻了这木家母女俩住的处所粗陋,可没想到竟然住在这类处所,这夏不防暑,冬不遮寒的,也不知先前这日子是如何过的。
“哪儿的话。”吴媒婆捂嘴笑,从袖笼里取出来一张印有官府印章的婚书,又取出一盒钱老爷给的印泥,递给木母道,“木夫人在这儿印个指模,老身包管,最多不过三天,聘礼就到门口了。”
城郊。
一声和顺清脆的扣问打断了吴媒婆的沉想,昂首,就见斜劈面一个约莫十七八岁身材窈窕的女人,穿戴一身染黑打灰白补丁的麻布衣裳,暴露两只白嫩嫩新藕一样的手臂,弯着腰在那晒衣架旁清算木盆里洗好的衣裳。
就比如钱家少爷的这一桩亲,要不是她迩来赌输了银子,而那钱老爷给成过后的红包又够大,她明天是如何也不会承诺走这一遭的,昨儿个带着女人去府上给那钱少爷过目标王婆子就是个好例子,被人家少爷白白撵出来了不说,还在那些女人的爹娘那边惹了一身的倒霉,两端不奉迎,现在缩了头的乌龟一样窝在家里头不敢出来了。
“女人你可别不信。”吴媒婆的脸笑成一朵花,拍拍她的手道,“只要女人今儿承诺了这门亲,老身保准明儿个那八抬大轿就把女人接回家去。”
“不会不会。”吴媒婆拍了拍胸脯,高笑着包管道,“木蜜斯你就放一万个心吧,那少爷命都保不齐了,哪还会介怀甚么,你畴昔,只要替少爷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是那少爷今后身子结实了,有了别人,只要有孩子,你也有了盼头,并且啊,那少爷自幼丧母,木蜜斯你也不怕有恶婆婆刁难了不是?”
“是向大哥么?前天的衣裳我帮你缝好了。”
“婶子你谈笑了。”木雪一听,神采刷一下变得煞白,她的恶名声传遍了全部乡城,连她爹都因为受不得家门被玷辱的言语,把她和娘亲赶了出来,这乡城里头,又如何还会有男人肯要她?先前她娘也找过很多媒婆替她说亲,可找上门的,不是瘸了腿瞎了眼的鳏夫,就是城门口要饭流脓的乞丐,端庄人家,如何会容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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