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1页/共3页]
这些人身家前程全数系在太后身上,如果太后归政,孝熙帝掌权,他们这些人那里另有活路可言。
何为言官:法律以平,激浊扬清,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人。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事情成宪,希进用者,劾。遇期觐、考查,同吏部司贤否陟黜。
在场的太后党当即明白了过来,顿时跪倒在地。
不过他也明白,这不是他们善心大发,不过是因为他对北光城士子的容忍,以是这些家伙为大局着想临时不想激愤他罢了。毕竟万一他一个不乐意,拿北光城士子出气,到时候,他们要挽救可就来不及了。
朝堂之上顿时温馨了下来,跪下的,站着的,都是垂直头,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在场的世人俱是惊呆了,六科给事中,监察御史,当场就跪了一半。看这幅场景,清楚就是孝熙帝在逼宫啊!甚么时候,孝熙帝手里竟把握了如此之多的言官?
“太后——”太后一党的人当即全数跪伏在地,袖子摸着眼角,一时之间好不悲戚。
“奏吧!”孝熙帝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最后又补了一句:“母后,来岁皇弟便要就藩,你说扬州如何?”
想到这里,宗伯深吸一口气,持着象牙芴板,出班跪倒在地:“内阁已立,陛下虽为政光阴尚浅,然自有内阁督理。太后窃据朝堂十三载,把持朝政,如此贪念权益,莫非有武贼(武则天)之心?”
“陛下明鉴啊,此等贼秃,狼心狗肺之辈,歪曲当朝太后大臣,罪不成恕,请陛下明正典刑,治此贼作奸犯上之罪!”孔微慎当即俯身在地,痛哭流涕,满脸的朴重之色。
魏王则又是一笑,他老了,七十来岁的人了,在这位置上还能坐多久?今上目睹着是个有手腕的,激流勇退才是上上之策。他姓景,这天下也该姓景,他也不能容忍一个孔姓妇人骑在景家头上。本日一过,今上如果故意,他几个儿子起码也能有个好出息。
“太后?”孔微慎失声喊道。
“你们,你们——”孔微慎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颤抖动手指着宗伯等人,一时之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叫甚么?
朝堂之上顿时就温馨了下来,世人顿时回过甚来顺着声音寻到一个角落里,只瞥见那角落里出来一小我,身着青色鸂鶒补,手持槐木芴板。
“请太后撤帘,归政于陛下!”那边的一众言官顿时拥戴道。
只是吵着吵着,这话题就拐了弯儿,拐到了秦王景修璋身上,说他行事乖张,心胸不轨,恐有谋逆之心。这里说话的便成了帝党。
“天子,你便是这么迫不及待,从哀家手里□□了吗?竟不顾我们母子之情了吗?”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言语当中透着哀伤,异化着一丝不甘。
这就和他那扬州来换太后的让步是一个事理。
腊月二十六,本是天子封笔,封玺的日子,这天早朝之上倒是闹翻了天。大半个朝堂的人争相讨伐的只要一点——北光城士子行事肆无顾忌,言辞大逆不道,包藏祸心。这群人多是太后党,此中还掺杂了宴家的人在里边。他们恨不得把统统的罪恶都归咎到孝熙帝身上,毕竟是他一力主张召北光城士子入京的。
“好了,今儿个,且听我一言。”只见着魏王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太后为政多年,自是劳苦功高,然现在陛下已经亲政,太后再行垂帘听政一事,倒是过了。正所谓夫死从子,太后是孔家女,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晓得吧!见好既收,一定不是善举,将来史乘工笔,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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