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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夜够长，即使大兴宫清冷，她也情愿用心火暖一簇热在他身边。

单恋，可真他妈累人啊。崔季明内心头想。

崔季明有点不欢畅：“你真是无趣的很！如果每天对着你，我要憋死！”

殷胥斜了她一眼：“那你好好珍惜吧。”

喜玉是崔季明二妹的侍女，她二妹不在今后，这侍女因行事脾气都与她二妹相仿，在府内便做了管事。殷胥也是早些年来府前次数有些多，和崔季明闹起来的时候被她撞见过几次，她天然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也有了别样的熟谙。

崔季明没推测是他，面上朝气勃勃，欢畅的将长|枪一扔，快步走过来：“你如何来了呀！宫里忙不忙？哎哟敢情连口热饭没有到我这儿来蹭了？如何你二十三了还窜一窜啊，我前次见你还没高呢。”

崔季明慢吞吞的开口：“真吝啬，我真要在你床上想干甚么干甚么，你是不是要把我扔出去？嗯？”

这几日贤人表情不佳，连带着御前的内侍日子也不好过，总算是有些能够值得欢畅的事情哄哄贤人。

崔季明：“……”

殷胥道：“你的这些罪过，我如果给你数，能数到元宵。”

第二日殷胥没有效黄门叫起便醒了过来。他的作息很牢固，根基醒来的时候都差未几刚好，殷胥正要起家，才感受肩膀上压了个脑袋，他惊了一下，蓦地想起来应当是崔季明。

他听了崔季明这句自我评价的话，心道：你如何没气质了，你很有骚气啊。

好比现在，他没头没脑的就要说出宫，就要去见她。

崔季明腾地从地毯上起来，瞪着眼睛：“你进宫就让我陪你批折子的啊！我还等着你闲下来呢？你还真是说几点睡觉，就几点睡觉啊！”

崔季明却还挺喜好往宫里跑，有她在，宫里能将灯点到半夜，到处都是她猖獗的笑声。

【番外一】

宫里头人晓得崔季明老是进宫来住，却没见过主帅上龙床的架式，崔季明修炼出城墙厚的脸皮，疏忽着寝殿表里宫人们诡异的眼神。不过这目光到她脸上是惊骇，到殷胥脸上则变成了怜悯。

他七情里就学了个忧，其他一概不知。

妈哒殷胥是冰做的么？这一夜的确跟抱着个冰箱睡似的，没把她冻死！

殷胥愣了一下，本想问俸禄和宫里给的犒赏都去那里了。却想着崔季明之前就说朔方这些年丧失也惨痛，以她的性子应当都把钱去给了那些马革裹尸的将士家里了。

殷胥也模糊冒出几分恼羞成怒，赶紧几步上去夺过来，用镇纸压在床头，毫无严肃的呵叱：“你躺就算了，乱翻甚么！”

崔季明并没有跟他贴很近，只要头歪过来，睡颜埋在两人胶葛的长发里。

崔季明一脸淫|笑：“哎呀九妹你要不惊骇呀，你看我家里世代屠户，必定能让你吃上肉的。九妹九妹，你这就要长大了，水灵灵的，还不让我亲一口。”

“大朝会五天一次，崔帅半年能返来一次么？你见过这寝殿还进过别人么？！万事都有惯例，几个姑姑也不是没想过贤人好这口，我们慌甚么……大不了明日朝会提早便是！”

殷胥道：“胸大的。”

俩人也并非完整的不干闲事儿，好歹也是到书房批了一下午的折子，崔季明半途哀叹了几次，就差无聊的要在书房里翻跟斗了。一个端坐不动当真做事，一个乱戳乱蹦跶满嘴无聊，她就跟佛祖身边刚点化的猴精，若不是害怕殷胥这尊佛在普度众生，她非要去戳他痒痒肉不成。

殷胥那里猜想的到崔季明的贼胆包天，装着玩闹，揣着占便宜的心，脸上不防备让她嘬了一口。殷胥板滞，怒道：“崔子介，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