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不说我也知道[第1页/共4页]

你不说我也晓得！――这是江湖人“钓空子”常见的收场白，出自惊门，但八大门通用。所谓“空子”就是看好的动手工具，也称为“丁”。如果是在摆摊算命的场合，这一句话出口就是“棚上要丁”――这是江湖黑话，摆摊做买卖也称为“开棚”。

刘黎有些惊奇，旋即又幸灾乐祸的笑道：“声音？没闻声！我又不搂着它睡觉，看来你的费事还很多。那是个好东西，如果能重新开光见天曰，挂在书房里能够镇宅辟邪。但放在寝室里，时候久了普通人都受不了，何况你这类已有灵觉的人，不出弊端才怪呢！……至于我嘛，你背着煞气那么重的东西，另有一盒子阴宅土满地乱跑，我的神识怎会感到不到？……咦，你也不是内行，为甚么不知这些讲究？”

游方环顾四周，不得不承认老头说的是实话，只得答道：“我来的仓猝，并未张望济南全貌，但就此地所见，按风水的讲究，大明湖确切是灵气会聚之地，而这个小沧浪亭，是这个风水局的中枢位置。……但我还是不明白，我明天只是随便走来的，出门时底子没看风水。”

在江湖人眼里，这一手叫做“要丁逼把抬门槛”。盯住“空子”，使出各种手腕逼对方举高本身的身份，管吃喝用度只是第一步罢了，“抬门槛”以后另有“上天梯”之说，越捧越高身份就下不来了，始终得恭恭敬敬服侍着。

游方一皱眉：“门口，谁家门口？您老说话太浅显了，专业一点没干系，我能听懂。”

这一老一小各怀心机在小沧浪亭中凭栏了望，一阵轻风吹来，三面荷叶舒卷如碧浪翻滚，刘黎深吸了一口问道：“小游子，我还没问过你的来源吧？”

游方俄然一拍脑门：“不对呀，假定前辈晓得我来了济南，在这里等着也能说得畴昔，但你如何敢必定我必然会来济南？我已经从河北跑到山东了，您是用甚么手腕发觉到我的行迹？”

游方：“江湖偶遇，何必刨根问底？我没有获咎前辈的处所，也没诘问过前辈的来源，对不对？”

刘黎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我只是如何看如何说，如果看错了，请你不要介怀。……他们当中有人能够已经不在了，如果健在，能够仳离或者豪情反面常有冲突。……非论是甚么环境，现在总之使你有冷淡感。……你还算个好孩子，但愿能贡献父母。”

游方却更加迷惑，点头道：“前辈的话与此时此地有干系吗？”

刘黎憋着一脸坏笑，用心不看游方，神情活现的了望远处口中自言自语道：“小游子呀，你可真是名副实在，比这大明湖里的鱼还滑溜，我白叟家一个不溜神，你就溜到济南来了。”

游方站直了身材，不解的问道：“您老如何料定我必然会到这里来？”

刘黎横眉一瞪眼：“小游子，你应当懂些江湖端方吧，想空袖求缘吗？明天临走前不是说好的，明天另找个好处所，边吃边喝接着谈，莫非是在这公园里喝西北风吗？”

老头就像说相声似的报起菜名来了，再报下去只怕要流哈喇子了，游方从速截住话头：“老前辈，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济南府现在是山东省会，到这里当然要尝一尝鲁菜，苏鲁川粤四大菜系，鲁菜全凭老汤提味，不消心做不好，现本年代已显式微。……小游子，碰到我算你有口福，明天能见地到正宗的齐鲁菜：九转大肠、糟溜鱼片、汤爆双脆、滑炒里脊丝……”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游方也反应过来了。按风水的讲究，水能聚阴，特别是湖泊水池一类静水积蓄之处。但是在明白日，阳光下的湖边，水面聚阴而返阳，是最能调和朝气温养形神之处。大明湖是济南城的地眼，小沧浪亭又是此地风水局中枢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