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果断决策[第1页/共5页]
“请皇上放心,第一镇统制官是何宗莲,兵马大部分都是我们旗人哩,都对皇上忠心耿耿,那里肯听他袁世凯的?”
“第一镇可靠么?统制官是谁?你能不能批示快意?别到时候又听袁世凯的。”
“就只剩下第一镇了。”铁良解释道,“按太后的叮咛,第一镇也是要一样犒赏的,可主子为了打发段祺瑞,先把东西给第一镇了,第一镇的那份还没下落呢。”
“当用此策!”
有幸啊,没有看走眼!林广宇内心叹道:这是真正的铁血男人!“卿是要朕依圣祖康熙爷擒鳌拜前例?可惜朕无康熙爷手腕与本事,颇费考虑……若朕早有定见,10年前便不是如此了局。不过袁世凯已被朕略施小计困于大内,只虑其耳目浩繁,大内亦有暗线,朕心非常迟疑。”
政治公然是折磨人的好体例,只是眼下不是玩弄权谋,把持群臣的闲暇光阴,倒是的的确确为了身家性命、前程国运而尽力一搏的千钧一发,真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甚么叫孤家寡人,这就是孤家寡人!
“皇上圣明。此正老贼包藏祸心、阴收羽翼之诡计。我大清自日本陆军士官黉舍毕业者为数很多,返国后即便重用最多出任管带营级,老贼第一次来聘,便要某出任标统团级,被婉拒后又邀某出任协统旅级,如此三番五次,另有不薄金银厚礼……某狐疑夙起,公开调查后发明,所谓北洋陆军实则已变成袁世凯之私军,官兵高低但知有袁宫保不知有大清,更有军队供奉老贼长生牌位,日日上香祈福的故事——臣据此鉴定袁世凯有不臣之心,所谓招揽重用臣,不过将来篡权夺位时企图借助臣满人之身份,宗室之职位或为其鞍前马后,或为其摇旗号令……臣虽痴顽,犹记本身为爱新觉罗以后,要保祖宗江山,怎可拱手相让别人?老贼能够利诱别人,却骗不了我良弼。”
终究彻完整底的亲政了,但是这个政如何个亲法,倒是让人头痛的题目。“一朝天子一朝臣”,光绪这天子已经做了30多年,但现在究竟另有多少服从于他的朝臣呢?满朝的亲贵,都是慈禧安排下的亲信亲信,没有一盏省油的灯,更不消提袁世凯-奕劻-那桐这类好处共同体了。
“禀告皇上,铁良大人求见。”今儿福昌殿的寺人算是倒了霉,折腾到这么晚还不能睡觉——皇上都不睡,做主子的敢睡?不要脑袋了?
“既如此,可遽行!”
没过量久,一个漂亮锐气的年青军官领着人马鱼贯而入,马靴锃亮、腰间的武装带和军刀固然已经取下,但腰板尤其挺直,上身呢子戎服一尘不染,乃至连点皱褶都没有,双目炯炯,神情肃杀且松散。世人见了皇上,立即跪下叩首,山呼万岁,整齐齐截、令行制止。
“老佛爷,主子来晚了……”铁良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戎装着素,面上一脸悲怅。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铁良都是得当的人选——他是满族亲贵,反袁态度不言自明。他参与了新军编练,和袁世凯一样是襄办大臣,对于练兵既有经历又有体例,对于各部的影响力也在,实在是停止下一步行动的关头人物。当然用铁良也有必然的隐患——他是奕劻一手提上来的人物,后者对其有种植之恩,存在着与奕劻沆瀣一气的伤害,林广宇决定再考虑考虑。
“铁良,朕正有事找你。”这话林广宇实在说得言不由衷——他刚从瀛台出来,即便有后代的大局观,对于错综庞大的政治角力如何能一上来就全面掌控?只是铁良的呈现倒是一个契机,让本来懵懵的林广宇如醍醐灌顶般俄然觉悟——现阶段的根赋性任务并不是维新或者鼎新,而是保住权位,掌控中枢。只要留得有效之身与无上权力,才谈得高低一步行动。要掌权,则不能不反袁。是以,或人对于维新的态度如何现在无关紧急,只要在反袁上有共同点便是现阶段可资操纵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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