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否极泰来[第1页/共3页]

“胡说！”康有为呵叱道，“太后驾崩，皇上亲政，万机待理，政务倥偬间那里顾得上方方面面？何况皇上在瀛台呆了这么长的时候，向来没有和我们联络过，一时之间你让他打电报到那里？你看这些动静不是连报纸都还没登么？要不是郊野先生看到了日本外务省的交际电报，要不是皙子用了特急电报从海内打来，这会儿你我都还蒙在鼓里呢！皇上是决计不会健忘我们这批臣子的，是毫不会丢弃我们这些忠心耿耿、一心为国的臣子的。”

“哪个皇太后？”康有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康君，梁君，你们不要焦急，后天外务省有人将搭乘日本邮船株式会社的客船到天津去，你们能够坐这艘船去，打扮成鄙国交际随行职员模样便能够了……毫不会有清国的官兵敢查抄，只要到了北京，见到了天子，还怕通缉犯的身份么？”

“那……皇上如何样了？”

……

“康君，不焦急，我另有一个严峻动静要奉告您……”

郊野喘着气，手却没去接茶杯，只是断断续续地说：“康君，我……我……方才去外务省看了一个朋友……他……他……”

“真的……千真万确……驻华使馆的电报不会谎报动静的。”

日本国，东京，闹市中一处僻静而又不起眼的寓所。

“是！这倒是弟子的不对了。”梁启超想了想，有些不美意义地低下头去，10年的磨难，天子应当是不会这么快健忘的。

“那是，那是……郊野先生，太感激您了，太感激您了。”康有为本来想用中国人惯用的长揖到底作为表达，想了想，还是学着日本的礼节，深深地弯下腰去。

最让人感觉惊奇的是后脑勺那根长长的辫子――这是清国人的典范特性，在日本固然并不罕见，但也未几见，特别是这类已经上了年纪的清国人。普通这类人要么是清国的官员――他们是来日本考查的，要么是清国的大贩子――他们是来日本做买卖的，唯独这一个甚么都不是。

冲出去的年青男人面色神俊，身材肥胖，眉宇间透出一股豪气，他是康有为最为对劲的弟子――梁启超！

“哐啷”一声，康有为手中的茶杯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水珠、茶末溅满了裤管、鞋子，他却浑然不觉。俄然间，他全部身子都抖了起来，冲动地一掌控住郊野的手，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当真？”

“卓如，我正要去找你，郊野先生给我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动静。”康有为喜形于色，底子没有把梁启超猛冲出去的行动放在心上。不过看着梁启超手中飞舞的电报纸，看着他因为镇静而显得绯红非常的神采，康有为笑了，“卓如，谁的电报让你这么欢畅。”

“卓如来，来……”康有为拉着梁启超的手，走到窗前，面向西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口中喃喃自语：“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郊野明显是跑了很长一段路才上来的，从他这付气喘吁吁的模样便能够获得印证，康有为感慨万分，10年前，郊野和本身普通意气风发，到现在却也是渐露老态了。

“不！不是他如何样。”郊野冲动地一把抓住康有为的手，这是非常少见的行动，特别是在两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人之间，“他方才接到鄙国驻贵国使馆的电报，说……说……”

郊野站起家来，笑道：“康君，这下你信赖了吧，我本来另有个动静就是说袁世凯死了。”

“康君……康君……”门俄然被擂得震天响。

“好！教员，我顿时去办！”梁启超刚回身，忽地又回过甚问道，“教员，那我们甚么时候出发返国呢？我真想彻夜就归去，真想明天早上就见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