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一生水[第1页/共3页]

“本来如此。”狄仁杰道：“段兄请看这度母佛像的莲座，但是‘七巧小巧锁’？可否翻开？”

说话间，自那铜盒中取出一封羊皮卷来。

“陈年旧事，何必提起，”段九道：“我双腿已废，只得靠手上工夫糊口了。二位不嫌寒室粗陋，便请稍坐喝杯茶罢。”

看得李元芳悄悄称奇，心道那诸葛武候的木牛流马，便同此理罢。

帘子动处，已见一绿衫女子，约十六七岁的模样，也不施脂粉，倒叫人面前清爽一亮，走到段九身边，尤自掩口轻笑。

三人凝神细看，及香支快燃尽之时，羊皮卷上的笔墨遭到香熏，似是起了窜改，墨迹由黑转灰，像是浮于面上，狄仁杰悄悄一吹，那浮于大要的经文便如灰尘普通，四散飞开了，只见底下另显出一篇笔墨来。</P></DIV>

段九本是身怀奇术之人，极精于数术推演，闻言顿有所悟，当下便依法按动莲座上花瓣，只见他苗条的十指拈起一片花瓣向外拉伸，又往左转动一格，又按下花瓣向内陷进，再往左转动六格，莲座内“咯”一声响，昂首看时，只见李元芳和狄仁杰均是摒气噤声，紧紧盯着佛像，段九轻疏一口气道：“幸不辱命。”说罢谨慎抬起佛像，一个菱花形铜盒便闪现出来。

李元芳九九藏书网又惊又喜：“想不到私语竟是‘天平生水’这一稚龄孺子都熟知之语。”

三人看去，只见羊皮卷上通篇记的是《圣救度母赞》，直看至篇尾写着：若顶香洗心，日念诵此尊密法百遍，能断存亡循环，消弭统统魔障、业障、病苦如此。却不见任何奇特之处。不由得面面相觑：莫非这佛像中藏的只是一部佛经？

“恰是，想当年渔阳王府保卫重重，仍被段兄盗走了密库中所藏的顾恺之《荡舟图》。”李元芳道。

幸亏香烛之物倒是现成，李元芳从香案上取过三支香，扑灭起来，又将那羊皮卷靠近前去。

段九接过佛像，细心看去，半晌道：“我虽未见过‘七巧小巧锁’，但看此锁工艺高深，且有传说中‘七巧小巧锁’的标记，应当不错。”说着又将佛像递至狄仁杰和李元芳面前，道：“二位可曾看到这莲瓣下的七个小孔？”

李元芳略一思考，道：“大人，此时要去寻那令狐氏的先人已不成能，此锁既是专为度母佛像而造，想那令狐朗制锁之时必有线索留下，这开锁的私语恐怕还需从佛像身上找起吧。”

“此事说难也易，这‘七巧小巧锁’本没有钥匙，要解此锁，只要一句口耳相传的私语。”

段九又道：“不知狄大人从那边获得此物，看锁下七孔，已有六孔变成实心，想要翻开此锁，只要一次机遇了。”

李元芳忙道无妨，再看向那人偶时，眼中已模糊有了几分笑意。

“这但是奇了，费这很多周折，只用来保藏一篇到处可见的经文，实在于理分歧啊，”段九奇道：“难不成你我真要念诵百遍，方得解此中奥妙？”

段九料狄仁杰此来必然有事，便对阿玉说道有几架灯笼订的恰是本日交货，一时会有人来取，叮咛她去外间筹办交割事件。

一时阿玉自去，狄仁杰取出那鎏金度母像来，道：“本日登门，实是有事相求于段兄，段兄可听过‘七巧小巧锁’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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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向段九道：“1、3、5、7、9、为阳；2、4、6、8、十、为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左旋为五行万物相生之运转。故顺天而行是左旋，逆天而行是右旋。以是顺生逆死，左旋主生也。”

狄仁杰问道：“段兄可有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