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波未平[第2页/共3页]

二姐姐出阁，她没法与她见面，可她想送二姐姐一程，哪怕只是等在路边看上一眼也成。

深思半晌，让碧柳将妆盒取过来，找出老太太给的双蝶穿戏的簪子，“如果玉姨娘能见到二姐姐，就把这个给她算是添妆。老太太的物件，虽说模样过期了，可分量却实足……另有，天冷了，给玉姨娘雇顶暖轿，让秀橘跟着一起去。”

宋青葙一惊，面色凝重起来。

表嫂笑盈盈地退下。

宋青葙撇了撇嘴，“不管是甚么人，归恰是桩见不得光的丑事。”

碧柳提着灯笼，期呐呐艾地问：“女人，郑德显会不会养了个相好的？”

大舅母心疼地说：“你这孩子，舅母不放心你单独留在京都，要不，跟舅母一起归去？”

她至今还记得那晚，她们姐妹四人躺在一张大床上，唧唧喳喳好半天。

“没事，缓过气来了。碧桃看着呢，一句话不说，就是个哭。”碧柳喘着粗气，“要不敬她是姨娘，我真想骂她两句。想死如何不死在宋家，何必来连累女人。”

宋青葙稳住神，问道：“那男人多大年纪，长甚么样？跟姨娘熟谙吗？”

宋青葙长长叹了口气。

碧柳听不明白。

临年傍节，在本土的买卖人都会关了铺子回籍过年，哪有现在出门闯荡的？

二哥会不会出了甚么事？

真的，二姐姐不但到处让着四mm，也不时挂着她。

宋青葙温声问：“路上还别扭吧，玉姨娘呢？”

秀橘想了会，才答：“那人胡子拉碴的，看不出多大，能够二十七八岁，长得很肮脏……也许熟谙姨娘，他说找了好几年甚么的。”

大舅母欣喜地笑，“你们想想看缺甚么少甚么，能购置的就在京都购置，不能的，等过几天送代荣家的进京一并给你们捎来。”

幼时，家里请了夫子，她跟二姐姐与四mm一道学认字，也学乐律。二姐姐乐律学得极好，特别是操琴。

宋青葙点点头，“厥后呢？”

“不晓得，内里的人没出来过，仿佛下人也未几，常贵见的几次都是个三四十岁的婆子进收支出，不过宅子里常能传来吹曲操琴声。”

宋青葙已略微安静下来，看着惶恐的碧柳歉然道：“极力而为吧，凡是有一星半点的机遇就别放过。”

宋青葙牵挂着二哥，自是不肯承诺。

两人连声承诺。

碧柳已端来一杯热茶，塞进秀橘手里。

碧柳不敢迟误，急仓促出去了，好半天赋返来，道：“已经奉告阿全了，不过褚先生毕竟是五爷身边的人，探听行迹不太轻易，想搭上话就更难了。”

冬夜冗长，二姐姐隔三差五会到桂香院与她一起做针线，或者谈天解闷。

她守孝不能四周走动，二姐姐逢年过节走亲戚得了甚么别致玩意儿从不健忘分她一份。

京都的风俗，新娘出阁前两日，姐妹们要聚在一起说些梯己话，表达一下不舍与祝贺。

宋青葙沉默了会，才答复：“也许是，可也没那么简朴……如果真是养了个外室，他如何会死缠着拿我当幌子？”

宋青葙泪盈于睫，大舅母留下表哥清楚是要照顾本身，可她却说让大表哥历练。

现在二姐姐远嫁青州，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气再见，即便再见，也不知可否如当初那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