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疑是故人来[第2页/共2页]
夙野悄悄地望着我,眼睛暗淡深沉,低着嗓音道:“天婈,对不起。”
前几年他单枪匹马闯到幽冥天国,重创了牛头鬼面以及十八位判官,只为摘一朵此岸花抚玩。此事传到天庭,众仙怒斥他险恶放肆,大哥忧愁他道行竟已如此之高,七妹恋慕他活得萧洒,能够尽情妄为,小拾吵着也要看那此岸花。只要我甚为怜悯,为他担忧了好几日,恐怕那魔族王宫太无聊,帝王宝座太孤单,将好好的一个孩子折磨成疯子。
不过,这天上地下大抵没有他不敢去的处所吧。
那两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倒也是熟人。
虽不恨,倒是有气的。夙野轻飘飘地唤起我的怀旧情怀,那气更盛了,那么多年的交谊,他说杀就杀,真是没知己!
应招垂下眼睑,面无神采道:“此事我今后自会向七公主解释,想必王上有很多话要和三殿下说,部属临时躲避。”说完,敏捷隐了身影。
我淡淡道:“原是夙公子,贱妾玉璃月。”
现在看来,我是瞎操心了,想来闲来无事闯一闯龙潭虎穴恰是这位魔君独占的的癖好。
一点也不丢人!
“是。”幻儿欢欢乐喜地走了。待她消逝后,我问应招:“五个月前我七妹到魔族寻你,你为何闭门不见?”
现在他自称夙品言,是乞降的意义?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我跟夙野,我看到他肩上落了几片碎叶,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拂去,到底忍住了,他毕竟不是我弟弟。
他的画我没见过,他的刻毒我倒是领教过数次了。七妹有一回咬着牙骂他,说他傲慢说他冷血说他没心没肺,除了他的王上,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一向以为我会嫁给苏夜黎,那将会是水到渠成的事,我喜好他,他也喜好我,额,好吧,固然他从未说过,但我是晓得的,就是晓得!我的父亲倚重他,我的母亲赏识他,我的哥哥恭敬他,我的弟弟mm崇拜他,他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独一的亲人是他徒弟,而他徒弟自幼最疼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停滞。
夙野彼时甚听我的话,道:“那你给我起个。”
因在路上又喝了一次水,赏了一次花,喂了一次鱼,歇了三回脚,比及了胧月阁已是一个时候后。
虽晓得以夙野的修为,一眼就能看破我的真身,我却不肯用天婈的身份与他相处。
一日,我跟夙野玩耍时,突发奇想道:“你这名字起得甚不好,听起来像粗暴村人,没有文明。”
幻儿忙拦住我:“蜜斯,寒松院是客居之所,女眷不宜入内。”又劝我:“那两位公子虽长得姣美,但我们如许急火火的跑来旁观,被旁人晓得了,定要说闲话的。”
“呀,就是他们。”幻儿叫道。这下不但火折子没带,还下雨了,绝望变成了绝望。
故恨是痛苦的本源,痛苦却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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