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遇[第1页/共2页]

话音刚落，只听济楚阁儿内里一人朗声笑道：“公子高见。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秋水秋若对视一眼，都斜签着身子坐了下来。

上官颜夕那里吃用过外头的东西，自是说不上来，秋水察言观色，已是笑道：“啰嗦甚么，自去捡好的奉上来就是了。”

那小二不觉得忤，高唱一声“客长慢用”，随即掀了帘子出去了。

秋水和秋若都慌了，反是上官颜夕平静自如，人家既公开求见，既自报了姓名，如果不见，恐再多肇事端，只得略清算了服饰，三人打理伏贴了，秋若方道：“我们公子爷请你出去。”

秋若忙笑道：“行了行了，我们不过白说一句，就惹出你这些闲篇来，你先下去罢，我们公子爷如果用得好，自会赏你。”

按酒果子四色，别离是是玉柱糖、二色灌香藕、十般糖甘露饼和鲍螺裹蜜。

那人掀了帘子，三人都是面前一亮。

秋若笑了笑，“公子说的话我们不懂，不过想来民气多是趋利的，纷争不休约莫也是好处使然了。”

门口站了两个方巾紫衫的伴计，正在卖力揽客，酒楼里又装潢有藻井，这在畴前，亦是皇室贵族才气享用。

一时酒菜来了，小二在旁先容，“小店名酒繁多，给公子爷上的是齐云清露和浮玉春，口味俱都平淡。”本来他见上官颜夕是个年青公子，料是个没酒量的，故拿了蜜水普通的低度酒来。

只听得那人笑道：“鄙人玄夜，见过公子，未知可否与公子一见？”

不说秋水，连上官颜夕也啧啧称奇，不料都中百姓竟风雅至此，唯有相互信赖不贪不占方能构成此等民风。

此地乃是京都，最不缺天孙公子世家贵族，是以小二听了秋水的话并未曾多想，只觉得上官颜夕是哪家的小公子偷溜出来玩的。

上官颜夕依言夹了一点子品了品，半晌方笑道：“难为他们，这味儿做得这般像。”

只见面前此人着一袭看不出质料的玄色暗纹长袍，乌黑长发被一枚羊脂白玉雕螭虎纹灵芝簪挽住，苗条身形，猿臂蜂腰，一双黑眸仿佛深潭，面貌明朗气度高华，看上去绝非平常之辈。

秋若掩袖而笑，“公子惯会打趣我们。”

三人笑了一回，上官颜夕沉吟半晌，又道：“前朝智者有言，所谓天下局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五国并立已历百年，竟不知将来何人来行这分久必合之事？”

上官颜夕笑道：“这番观点就不平常，还敢说本身不懂，了不得，不料你竟这般有才。”

一时又道：“你们也坐下，此地并无外人，我们越性蠲了那些大端方，在这等处所就要一起吃才热烈呢。”

秋水奇道：“竟不怕给偷走了吗？”

上官颜夕捡了一样鲍螺裹蜜略尝了尝，笑道：“味道还好，只是不如里头精美。”

秋水不由得发笑，“我们这趟出来，就是想用些贩子饮食，你这会子摆出这很多御膳来，竟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接着又躬身笑问，“公子爷要吃点儿甚么？我们这里……”

秋若沉吟着道：“我们固然不常出来，不过我每常听了小黄门讲起外头的景象来，都道是都人侈纵，桩桩件件都讲究得很呢。”

三人出来到处谨慎，不便再说宫里，只以里头代替。

三人都有些吃惊，这里头好几道竟是御膳，小二对劲洋洋，“我们这里的仿膳做得最是精美，公子爷尝尝，都说比那真正的御膳也不差甚么。”

三人均吓了一跳，上官颜夕勉强定了定神，方大声问道：“何人在外鼓噪？”

上官颜夕略一踌躇，“我姓颜，单名一个晨字，凌晨的晨。”

三人细看那杯盘碗箸，俱是精美银器，上官颜夕就笑道：“想不到这戋戋一间酒楼，竟也用银器来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