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婚[第1页/共2页]
最后由典仪上前,将二人头发各执一缕,结在一起,此谓之曰结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平生中只要初婚时方可行此礼,所谓结发伉俪。
“就凭我晓得你的私兵在甚么处所!”
“婚姻是结两姓之好,非是结两人之好。”上官颜夕淡淡答道。
他豁然站起,走至屏风之前,一手撑着木框,一手抬起上官颜夕的下巴,“你觉得你还在扶摇国么?”
结发过后,世人撤退,只余了新婚佳耦共处一室。
太子妃此时方从东厢徐行行出,对太子肃容而拜,太子亦对拜,以后共乘轺车,起驾还宫。所谓妃者匹也,妻者齐也,故太子妃可与太子同车,其仪仗仪制皆同太子。
上官颜夕如提线木偶般陪着演戏,让走就走让拜就拜,内心只忧愁最后的同牢合卺,这是婚礼的最后一个流程,以后她就要跟易少君共处一室了。
是日一早,易少君穿戴太子衮服至南月皇宫正门承天门,行临轩蘸戒礼,此项礼节乃是南月国主对太子婚礼的期许和祝贺。当时百官会合仪仗显赫,太子对国主行三拜礼,礼毕,国主命太子曰:此便是同意太子前去迎亲。
“你既然不肯意跟我做伉俪,又如何承诺了我的求婚?”
她斜睨了易少君一眼,“据我所知,你这东宫的位子但是不如何稳妥啊,想到这间屋子里来住一住的人,别的不说,那兴庆宫里就有一名,我想他对你的私兵藏匿在那里,应当是很有兴趣的吧?”
厥后是合卺,亦是三次。典馔于酒樽中斟出酒来,别离奉与太子并太子妃,此是祭奠用酒,先祭拜六合火线饮下,第二次乃是接爵,第三次方是用卺喝酒,典馔拿出一个瓢,一剖为二,两人各执一半,斟了酒入内,二人同时喝了,合卺礼完。
上官颜夕早已满心不耐,等世人退散洁净了,她取出一柄镶金错玉的小剪刀,手上微一用力,就把女官系的那一缕头发给剪断了,易少君一向面无神采的看着,此时他面上就暴露一丝嘲笑来。
上官颜夕仓猝站了起来,疾步走到寝殿中心。那边原放着两扇紫檀木卷草缠枝凤穿牡丹屏风,她站在屏风之前,面对易少君,厉声喝道:“你不准过来!”
他负了手站在那边,目光冰冷神情傲然,“你既不肯与我做伉俪,却又如何同意嫁来南月?”
易少君核阅的看着她,拿不准她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在诈他,却也不敢冒险,渐渐的,他咬牙一笑,“端元公主,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为甚么要嫁到南月来?”
“你说甚么?”易少君大怒,旋即嘲笑起来,“想拿私兵的事威胁我?蒙你所赐,此事父皇已是晓得了。”
典馔女官上前,把一块肉脯蘸上肉酱奉与易少君和上官颜夕,两人吃了,又奉上韭酱黎,两人又吃了,最后是一块带骨肉,如此吃了三次,同牢礼完。
上官颜夕的确想脱口而出,就把秋水给你好了。转念一想又咽了归去,只是嘲笑,“扶摇的人,你一个都别想动!”
“贱人!你敢威胁我?”
“你说呢?”易少君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
固然心底各式不肯,婚礼节程却仍行如流水,到了半夜,同牢礼开端。所谓同牢,便是新佳耦共食一牲的礼节。不止皇室,官方亦行此礼。
易少君坐在沉香木拔步床上,目光森然看向上官颜夕,眼底射出的寒光令人堵塞,半晌方嘲笑一声,“这里是东宫,你是太子妃,装出这么一副纯洁节女的模样给谁看?”
上官颜夕只觉一阵恶寒,拼尽尽力推开易少君,二人胶葛在一起,“刺啦”一声,薄薄绫衣被扯开一片,暴露乌黑肌肤。她顾不得袒护衣衿,缓慢的拔下头上戴的赤金红宝石攒心花钗,把锋利一端指向易少君,“易少君,你想侍寝,且问问你的私兵同分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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