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3页/共4页]

顺德天子简短地酬酢几句，宫女们已趁这个工夫缓慢地端了饭菜上来。

话音刚落，楚曈与楚暖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太子神情变得凝肃，而二皇子脸上却浮起浅淡的浅笑，三皇子如以往一样沉默，可眼底更加地阴沉，四皇子自顾自地喝茶仿佛没有听到，五皇子则点头晃脑极其沉浸的模样，手指还合着节拍无声地敲打着几面。

右边第一张案几空着，第二张坐了安国公谢夫人与谢依苹和三女人谢依芹，楚家人多，占了第三和第四张案几，而方静和孙月娥差未几是在第八张案几上。

正考虑着，就听女官笑道：“接下来该轮到几位楚女人了。”

宫宴摆在钦安殿，上首是两张雕金色龙凤纹的黑漆案几，应当是顺德天子与谢贵妃的坐次，底下则相对摆了两排约莫各二十张案几，一向从殿头摆到殿尾。

楚晴曾跟着楚景去积水潭赏过灯，那边也架着灯楼，却远不如面前的高大气度。

不知是人多还是屋内火盆放很多，楚晴只感觉浑身炎热，更加上花香、熏香另有浓烈的脂粉香气，熏得她脑筋快炸了，额角也沁出精密的薄汗。

尝着味道却很好，有股酱菜独占的香味，但并不咸，既爽口又下饭。

宫女很快地取了琴和琴凳来。

男人在左，女子在右，当中铺着红色地毡，摆了数十盆开得恰到好处的各色梅花。如此男女既免除直接面对的难堪，又不至于相互只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影。

楚晴明白，晚宴就算结束了，接下来应当是演出才艺的时候。

就听得男人沉稳而不失严肃的声音，“平身！”

两名宫女上前举着宣纸揭示给世人。

隔着老远，就看到御花圃的火树银花。

宫宴都是席地而坐，棉毯上放着锦缎坐垫。这一坐下去，裙摆便铺了半边，将腿脚尽都遮住了，另有那条帕子。

楚晴悄声伸谢，宫女低低笑道：“女人不必客气，是太子叮咛的。”

楚晴估摸着坐次应当是按公侯伯按序排的，万晋王朝建国敕封了四公十二侯二十四伯，厥后有贬有擢，四公仍在，十二侯多了两个，伯爵却少了六个，而在京都的不敷半数，此中有些府邸并无适龄后代，也没法列席。

谢贵妃笑盈盈地说：“本宫一早就传闻各位女人的才名，只是无缘赏鉴，幸得陛下圣明给本宫这个机遇。”抬手拔下头上镶着红宝石的六尾赤金凤钗，表示宫女端来只托盘，放在上面，“本宫也不白劳动女人，这支凤钗乃陛下当年所赠，勉强算作彩头。”侧了头，娇俏地看着顺德天子，“陛下不表示表示？”

楚曈刚要说话，楚暖已然笑吟吟地开口，“三姐姐是要操琴的，不知可有现成的琴？”

楚晴暗自叹服，相较谢依芹，本身的字确切不敷看的，并且内心也明白，谢家此举，明显并偶然将女儿嫁到皇家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太子萧文宣，公然与外边传说的一样，面庞清俊，气度儒雅，脸上挂着暖和的笑容，很轻易让人产生靠近之感。

相较之下，中间的二皇子萧文安目光则锋利很多，面庞刚毅神情冷酷，一丝笑容也没有，令人望而生畏。

说罢环顾一下四周，见无人有贰言，又笑着看向安国公府的案几，“两位谢女人先来？”

楚曈欠身客气地说：“可否费事姐姐取啸月来？”

入口处就是周成瑾提到的两层灯楼，灯楼以竹为架，约莫两丈多高，上面层层叠叠挂着数百盏各式花灯，气势澎湃。

楚晴每样尝了一只，好吃归于好吃，就是太甜了些。

五皇子萧文宬抬手拍了萧文宜一下，悄声道：“指手画脚地干甚么，大哥跟二哥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