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闹剧[第4页/共6页]

本来老夫人是在东次间翻经籍，胡氏颠颠地带着女儿过来叩首，感激老夫人操心照顾，把住处办理得舒畅整齐，又提及楚溥在宁夏的事情。

楚渐道：“大哥一起劳累，先归去洗把脸换身衣裳，娘也稍事歇息，父亲再有两刻钟就能到。”

老夫人点点头，对明氏道：“好生服侍着阿溥洗洗，看这浑身的灰尘……转头你父亲也有很多话要问。”这后半句倒是对楚溥说的。

老夫人已经老泪纵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问要不要喊人来给他搓背，他淡淡地答复不消。

男桌那边除了自家人就只要明怀远。

可明氏双手垂着，眼睛呆呆地盯在地上，涓滴没发觉老夫人的企图。

老夫人扫一眼她，淡淡地说：“起来吧，”却亲手拉了楚曈与楚晞，“好孩子，在外头这些年可委曲了，这会子回到京都好生保养保养。”

这般憨直的儿子，被胡氏养了五年，想必在贰心目中，也早承认了这位姨娘吧？

老国条约了明福升喝酒，说了掏心窝子的话，“鞑靼人凶悍英勇，如果没粮草，能不能守住边疆真是难说。如果被鞑靼攻破国门，宁夏二十万驻军没了不说，我一家数十口儿也必死无疑。现在能得皇上嘉奖，兄弟功不成没，兄弟有何叮咛固然开口，就是要了我项上脑袋，老哥哥我也决不眨下眼。”

楚溥写信向来报喜不报忧，很多事情都瞒着家里，老夫人天然对此感兴趣，就多问了几句。

世人大笑着各自散去。

正进退两难，楚渐期呐呐艾地开口，“实在还没有给大嫂施礼敬茶，也算不得家里的妾，只当是女客，一道用饭也无妨。”

楚晴亲热地说：“一家子姐妹，说甚么见外的话，对不对二姐姐？”

故而，明家固然也被连累，但总算没伤筋动骨，保存了根底。

楚溥倒不思疑，伸手揽一下她肩头，头也不回地大步分开。

楚曈姐妹身形身形都随胡氏，腰身纤细柔嫩袅袅娜娜的，如弱风拂柳。说话声音也像，娇柔滑嫩的，似黄莺出谷，“多谢祖母。”

老国公一听就明白，拍着胸脯道：“恰好我有个大孙子，本年十七，也没订婚。”当即解下腰间玉佩，“这就是信物，等班师回朝我就请了媒人到姑苏下聘。”

楚晴倒是瞥见了老夫人的眼神，却假装没瞥见，一脸开阔地站着。

十月怀胎一朝临蓐，明氏生了宗子楚景。楚溥得知喜信，千里迢迢从宁夏赶回京都，又待了三个月。此次明氏怀了楚昊。

楚晴不解地问：“明白甚么？”

楚曈热忱地聘请两人出来坐会儿。

张姨娘心道不是你打发人叫我来的？可她夙来机警识时务，目光这么一扫内心就有了数，挪着步子往老夫人那桌走，“不是说阖家吃团聚饭，都能上桌吗？”

万晋的平常的米价是一石米值八百五十陌，十万石差未几八万九千两银子，数量虽大，但也不是特别惊人。

胡氏也不像刚才那般拿着捏着，“扑通”就跪下了，“奴婢见过老夫人。”

未几时，卫国公与楚溥前后脚出去，屋里人齐刷刷地站起来，等卫国公与楚溥就坐才重新坐下，如许站着的楚晴与楚晚便显得格外高耸。

张姨娘目光看着胡氏，磨磨蹭蹭地不想走，直到楚渐沉了脸，才加快步子出了门。

话一出，世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女桌上，老夫人坐在上首这没错儿，文氏跟明氏站在老夫人身后也没错儿。

折腾了大半天，明氏的嫁奁才发完。只是卫国公府楚溥的院子处所不敷，嫁奁底子陈列不开，连箱子盖儿都没翻开就进了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