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赔礼[第2页/共4页]

楚晴冷眼看着，这位忠勤伯夫人约莫三十多岁，容长脸儿，下巴很尖，并且生得一双丹凤眼，眼梢斜向上方吊着，看上去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那也一定，”楚晴笑一笑，就在客岁，她不也是总被楚晚欺负，也时不时地听楚暖的阴阳怪气。

穿秋香色褙子茶青色裙子，脸上没施脂粉，显得皮肤有些松，眼角也有了细细的鱼尾纹，像是特地要打扮得比实际春秋老，而孙月娥倒是往小里打扮，穿水红色刻丝袄子，梳着双环髻，发间只簪两朵玫红色绢花，再无别的金玉之物。

想必两人在家里没少动心机。

楚晴忍俊不由，大着胆量道：“即便有这个本领也不能如许做，那么多人在中间看着呢。”

“幸运没死，只是少不得还要再受几天苦头……这时候恰是吃药的点儿，晚丫头也不见得有精力见孙女人。”老夫人更加讨厌忠勤伯夫人这般装腔作势，清楚是孙月娥成心推了楚晚，非得刻画成两人打闹，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珍珠看了眼忠勤伯夫人，难堪隧道：“回老夫人，是嬷嬷带了几位客人。”

上了年纪的人最不喜好看人哭哭啼啼。

第二天一大早，忠勤伯夫人公然带侧重礼与孙月娥一道上门请罪。

楚晴点点头，接着刚才的经文往下读，没多大工夫，就听到内里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楚晴声音更加清脆，读得是顿挫顿挫琅琅动听。

来时倒备了重礼来，老夫人没让抬进二门，还是原样让抬了出去。

楚晴扬声道：“孙女人想跳水能够回家跳，嫌人少不热烈，皇城门口有护城河，出了我家大门往东北，约莫二里地就是积水潭，想在那里跳就在那里跳，只别脏了我家湖水，也少往我家泼脏水。”

婆子体贴肠问：“许是气郁心结，请了太医没有？我们夫人恰好带了两支老参来，老参炖着乌鸡，最是养气补血。”

卫国公扫一眼她，笑容敛了几分，“明日忠勤伯府的人不来倒罢，若敢上门，固然打出去。”

大丫环很会察言观色，闻声婆子这般说，极快地对着马车说了几句，便有人从内里递出只长方形的楠木匣子来。

珍珠撩起门帘，让忠勤伯夫人让出来。

云芝是贾嬷嬷的闺名。

贾嬷嬷不肯接，怎奈对方两人冒死往她怀里塞，拉拉扯扯的实在不成体统。

“真是欺人太过！”卫国公又拍一下桌子，“当我楚家人是茹素长大的？五丫头，你做得很好，我楚家的女人容不得人欺负。”说罢长长叹口气，“你如果再强健健壮些就好了，也开个打趣把孙七扔进湖里。”

贾嬷嬷受命出来，一眼就看到门口堵着辆气度豪华的马车，马车帘子掀了条缝，内里有人影活动。

忠勤伯夫人一行刚走进二门，已经有机警的小丫环跑着去禀报了老夫人。

贾嬷嬷还是二八少女的时候，脑筋里就没主张，一碰到大事就犯胡涂，但她心细，虔诚，将老夫人的衣服金饰理睬得有条不紊丝丝稳定。

老夫人发觉出来，目中略略带了笑意，没想到五丫头还真是聪明。

忠勤伯夫人等了会儿见老夫人不答话，又道：“过几天我们府也筹算办花会，请相互合得来的几家人来赏梅，到时候老夫人以及府上的女人都一并去玩玩。”

车边上站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跟个二十岁出头的大丫环，都穿戴潞绸袄子，戴着金钗银簪，打扮得很划一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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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凑在一处“咯咯”笑个不断。

忠勤伯夫人赔笑施礼，“老夫人可还记得我？我是方家二娘，之前跟着我娘进宫见过老夫人，厥后我嫁进了忠勤伯府……算起来有十多年没见过了，老夫人气色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