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3页/共4页]
“你帝家谋逆一事确切是被构陷,靖安侯忠君爱国,一身傲骨,朕加封他为忠勇靖安侯,为其昭雪,以示天下。自本日起,朕规复你帝家一品贵爵之位,爵位由你替父担当。虽你言晋南无需抚恤,但枉死的八万将士亦是朕的子民,朕会依先前之言,免晋南十年赋税,并为失亲的将士血亲赐下抚恤之银,在晋南建下豪杰冢,迎他们的骸骨回晋南。”
到现在这境地,不但有安宁公主这个证人,连笔迹之事也符合,那幕后之人应是太后。但是太后贤名远扬,已是大靖最高贵的身份,她为何会构陷靖安侯,乃至残暴的命令搏斗了八将将士,使得青南山冤魂无数。
跟着右相声音落定,一旁的各公侯大臣走出宴桌,行到一阶阶石梯上,叩拜于地。
安宁一言不发地走下了石阶,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嘉宁帝神采微冷,沉默下来。朝中晓得此事者虽少,却不是没有,一开端只是无人敢提,这时闻声右相开口后,很多资格较老的大臣皆心领神会对望了一眼,眼中有些了然。
“叩请陛下正我大靖朝纲!”
嘉宁帝身形踉跄了一下,赵福观得不当,就欲上前扶住,却被嘉宁帝推开。
不过三日罢了,十年她都等了,莫非还等不了三日?
“帝梓元,朕再问你一句,从今今后,你是何身份?”
“臣曾闻太后乃陛下发蒙之师,太后熟知陛下笔迹,且能临摹得一模一样,不知此事但是失实?”
石阶上一阵寂静,明王朝太后望去,尽是惊奇,“太后,安宁这话可真?”
任安乐底子没去管太后的拜别,她望向嘉宁帝,没有跪下求恩,亦没有痛斥气愤,只是淡淡开口。
任安乐举头,神情有些奥妙,“陛下,实不相瞒,臣不但瞒了姓名,另有一件事也瞒了陛下和诸位大臣。”
右相这一声如一锤定音,震得满殿寂静。世人看着肃眉而道的老丞相,悄悄感慨,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右相怕是已经做好了去官的筹办。
任安乐叩首于地,“臣帝梓元领旨。”
大殿外重新寂静下来,统统人都在等着太后的答复。
“好,从本日起,朕的朝堂上就只要靖安侯帝梓元,再也没有一品大将任安乐。”
本日统统的统统都以依她所想,如若不肯让步半分,反倒失了民气。
“儿臣领旨。”安宁垂眼,换换叩首。
“怕甚么,你魏谏都当着文武百官证明了是哀家所写,就算哀家毁了这封信又能如何?”
石阶上的众臣仍不肯散去,三三两两集合在一起议论着这一整天匪夷所思的经历。
“张坚。”
“朕……十年前未得本相,乃至帝家满门皆丧,甚愧于心,朕自罚闭于太庙三日,为靖安侯、帝氏族人和枉死的将士祈福,以赎朕之错误。”
帝梓元已近得尽臣心,而他能做的便是绝对的公道。
帝家的冤枉太大,背负的委曲太久,不然……她不会把他们全都牵涉出去,更不会逼得安宁亲口指证本身的祖母。
统统都已了然。任安乐望向御台上盛装肃眉的太后,悄悄开口,“当年冤枉我帝家谋逆,命令让忠义侯搏斗我帝家将士的……但是太后?”
“忠义侯心术不正,犯下如此罪过,祸连满门。朕判他明日中午于午门斩首,由大理寺卿黄浦监斩,另将忠义侯府抄家,家眷放逐西北,所抄金银用于抚恤战亡将士。”
看他这模样,底子就不消问了。常日不做负苦衷,半夜不怕鬼拍门!众臣心生嫌弃,看都懒得再看那宦官一眼,纷繁朝嘉宁帝望去。
保住全部韩氏皇室,还是保住她的皇祖母,这就是安宁的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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