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页/共3页]
至于案首上立着的帝家蜜斯…世人低眉扎眼,实在不敢去瞧这位的神采。
任安乐这话说得实在霸道,即便韩烨晓得她夙来张狂猖獗,也有些哭笑不得。
韩烨忆起一年前朝堂上自南疆送来的婚书上写的便是这么一句,脸一板放下书,朝一旁安排的木盒指了指,“内里是西域王进献的葡萄酒,顺带了一套品酒的夜光杯,一起拿归去,免得今后眼馋,埋汰我藏东西。”
“永宁寺的般若心法若只是江湖糊口的技艺,云夏之上便没有人敢自称宗派了。”韩烨打断任安乐的话,“安乐,除了净玄大师的关门弟子,般若心法从不相授外人,我幼时父皇亲上泰山叩关,才得了净玄大师三年教诲,你善于晋南,又是如何习得?”
洛铭西一言不发的跟在龙行阔步的任安乐身后,沉木扇不知何时别进了腰间,薄弱的身影恍忽望去竟有些保护的意味。
任安乐闻言大悦,眯着眼一边说着叨扰殿下了一边迫不及待的占着一旁的躺椅坐下,当起了大爷。
任安乐伸手便欲翻开木盒,韩烨拿书一挡,淡淡道:“归去再喝,我有事问你。”
苑书见好戏结束,拉着苑琴的袖子筹办分开,见她盯着帝承恩身边的侍女一动不动,遂问:“苑琴,你瞅甚么?”
帝承恩未想安宁说走便走,神采腾地沉郁下来。
苑琴点头,默不出声拉着苑书悄悄从回廊后退下。
见韩烨不语,任安乐俄然笑得云淡风轻,坐了归去,咄咄逼人的神采刹时消逝,叹了一句,“殿下啊,世上最难守的便是承诺,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去那位帝蜜斯面前显摆,免得人家不屑一顾,让殿下落了笑话。”
帝承恩神情一顿,勉强笑笑:“我在泰山住得久了,当年之事大多记不清。”
韩烨微一沉默,望向任安乐,缓缓开口:“梓元性子不好,我会帮着她改,她不适应都城,我会渐渐教她,她如果还对皇家有怨,我总会让她晓得我等了这些年,待她的好。安乐,我等了梓元十年,不是十天,不会因为她和当年分歧,便将她弃若敝屣。只要她是帝梓元,其他统统,对我而言都不首要。”
任安乐一听这话,乐了,煞有其事的点头,“殿下这话说得公道,帝蜜斯毕竟是要做一宫之主的人,我不过嘴上占了殿下一些便宜,她便容不得我,未免太吝啬了些。”
安宁顿住脚步,没有回身,眼垂下,略带沉思。
太子一言落定,剩得满场寂静,待世人再抬眼时,太子并任安乐早已消逝在回廊深处,身影难寻。
安宁看了面色青白交叉的帝承恩一眼,知她没了宴客之心,起家叮咛几句,散了宴席。
任安乐朝后一仰,“殿下是从永宁寺习得,我莫非便不能,再说戏台子里不是多有戏本写着幼时江湖奇遇,一朝飞黄腾达的奇怪事,殿下便当我走了好运便是。”
这话细细品来,倒也没错。只是任安乐此人不能以常理对之,皇兄对她一贯也是无可何如。
院子里有片息的温馨。
帝承恩虽不喜任安乐,可最在乎的还是俄然呈现的洛铭西,她稍一游移,朝安宁道:“安宁,洛少将和殿下的交谊看来非常深厚?”
任安乐眉角轻动,微微眯眼,神情漫不经心:“一身草泽技艺,可贵能入殿下的眼……”
东宫后园,行到半路,韩烨便寻了个借口让洛铭西先分开,洛铭西走的时候唇角带笑,挥一挥衣袖退得甚是利落。
“宴上是承恩无礼在先,此事怪不得你。”
安宁叹了口气,不再提起此事,未免刚才之事让帝承恩心底不安闲,便替韩烨说了几句好话:“承恩,皇兄刚才之举也是为了你好,任安乐是父皇亲封的大将,在朝中很驰名誉,若你本日之言传了出去,怕是会有很多言官弹劾,于你入主东宫也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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