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页/共4页]
“是,大人。”王石领命,躬身退了下去。
“听闻将军在晋南素有义名,我情愿信赖将军。”
这支军队瞧上去个个勇猛威武以一敌百,除了太子殿下身边的禁卫军,底子不作他想,众衙差见这步地心底微颤,被领首女子凛冽的目光一扫,腿一软纷繁避至一旁。
“大人,太子不是强行征收,那温朔拿着昨夜各府敬献的奇珍,一起敲锣打鼓去商绅粮店里买粮,现在城南贺府、城西李府的粮食全都被禁卫军搬走了。”
钟礼文还未答复,一个衙差从院外跑出去,“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任安乐朝妇人走去,见她惊惧的望着她手里的剑,任安乐将剑扔在地上,扶起妇人,朝四周盯着她的百姓看去,半响后朗声道:“诸位乡邻,我任安乐身无长物,孑然一身,没甚么东西能拿出来作保,只是若大师信赖我,我情愿在这里陪大师一起等,若中午粮食未到,我任安乐随诸位措置。”
时近中午,骄阳灼目,让人疲惫不堪,城郊的百姓沉默的守在侃侃而谈的女将军四周,明显那女子早已因炙晒而脸庞通红,嘴唇干枯,却还是坐得笔挺,眼神晶亮,神情不见半点慌乱,或许是她笃定沉稳的神情传染了世人,是以当拉着马车的骏马浩浩大荡邻近灾黎营时,才有人朝官道上望去。
“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如果事发,你觉得太子会放过我们?” 钟礼文朝师爷淡淡瞥了一眼。
任安乐面不改色,沉寂的看着百姓一个个回到原处,才坐回木椅,倒了杯水递给周海,“老丈,离中午另有几个时候,若老丈不弃,安乐在晋南闯荡多年,倒也经了些事,愿和老丈说道说道。”
她拔起桌上长剑,反手朝地上的木桶劈去,铿锵一声,木桶四分五裂,桶内米汤流出,片息时候便全沁进地底,桶底模糊可见草根树皮和几颗零散的米粒,任安乐盯住衙差,一字一句开口:“这就是你说的粮食?这就是你说的沐天知府的善举!”
刚才群情激奋的百姓因着任安乐的连续番行动神情和缓起来,很多壮汉看着解下胸前承担拿着馒头走过来的禁卫军仍有些防备和犹疑,直到有几个侍卫毫不犹疑扶起满声臭气的白叟,替他们把馒头撕碎喂进嘴里的时候,他们才沉默的让开了一条路。
“暴动?”任安乐朝四周百姓一指:“你给本将昂首看看,他们哪一个不是面黄肌瘦、身无寸铁,白叟和孩子连站都站不起来,你说他们暴动,的确荒唐!”
白叟许是饿慌了,咬了两口馒头才回:“将军,我是林县周家村的人,叫周海,河道决堤,屋子都被冲毁了,我才和乡亲们一起逃到沐天府来。”白叟朝任安乐怀里的孩子看了一眼,声音哽咽:“这孩子命苦,一出世就没了娘,爹又被官府征召了,再这么过下去,娃娃就活不下去了啊!”
王石在院门口绊了一脚,跌跌撞撞跑到钟礼文身边,“大人,方才传来动静,此次恩科的状元温朔也跟着太子殿下来了,他现在领着禁卫军在各家店子里收粮!”
围着的百姓望向任安乐的眼底终究带了些许美意,他们被棍骗弹压得太久了,乃至于对朝廷的官员早已落空了信赖。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人群中通报开来,围拢的百姓垂垂散开,他们因任安乐的话眼底重新燃起了但愿。
三百禁卫军,他们身上鲜敞亮丽的盔甲沾满了泥土污垢,但没有一小我在灾黎营中停下脚步或是皱起眉头。
任安乐有些欣喜,见百姓情感临时被安抚,回转头,轻声问:“老丈是那里人?”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粮仓里的粮食可都是我们的。”师爷抬高声音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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