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斩草须除根[第1页/共2页]
公然不出张瑜所料,朱佑樘此回是真的发怒了,抓起奏本便撕起来,随即掷下地,气势汹汹的走去拿起长剑,便出了门去,谁也不敢上前拦他。
晚间安息前,眉黛抱了件绛色袄裙出去,满眼笑意道:“娘娘,这是太后命尚服局为您裁制的新衣,方才送来的,奴婢闻着另有股子香味儿呢。”
眉黛惊奇,转过身正要答话,安知方才开口唤了声“娘娘”,屋门便蓦地被人踢开,竟是陛下过来了。
这日落日西下,朱佑樘下了午朝,再回乾清宫时却未见纪莞在此等待,未及细想,便自顾自的坐下批阅奏本,可直至入夜,仍不见纪莞过来,便免不了一阵不解。
如此庞大的变故,张均枼倒是全然不知,这会儿还坐在妆台前由着南絮为她梳头。
张均枼不再听下去,回身便回了坤宁宫,她原觉得这恭太妃待她极好,可现在想来,还真真是极好的。
“陛下是思疑我么?”张均枼泰然自如。
朱佑樘猛的将长剑架在张均枼脖子上,随之落下的是一缕青丝,只闻他怒喝:“你既是晓得,为何还要杀她!”
张均枼一贯谨慎,天然发觉话里有话,便答:“本来确是想杀人的,没何如无人可杀,便又回乾清宫去了。”
南絮正为她捋头发的手硬生生的僵住,娘娘竟又开端忘事了!
张均枼微微欠身,这才退下。
张瑜也是一愣,“奴婢也是不知,还觉得陛下已差人畴昔叮咛她今晚莫再过来了。”
朱佑樘蓦地起家,“你说甚么!”
“是。”
朱佑樘青筋暴起,两眼通红,怔了好久,却毕竟没有将长剑划入张均枼脖子里,只是尽力停止住满腔肝火,咬牙切齿道:“我真想杀了你。”
他蹙眉侧目,问道张瑜:“本日何故不见纪莞过来?”
这腹中的孩儿毕竟还是没能保住。
不幸皇后一片痴心,换来的倒是陛下整天不闻不问,这换作任何人,想必都是心疼不已。
“仿佛是拿了那块堇色的帕子,”南絮晓得张均枼这些日子忘事愈发频繁,便时候重视着这些细藐末节,可这回还是忘了。
“太后,”恭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当趁早做定夺,这斩草须除根,可不能让她失势。”
不过提及来,现在陛下已是九五之尊,这天底下,另有谁胆敢去礼服他。
“麝香?”眉黛恍然明白,忙抱着衣服跑出去。
张均枼面不改色,淡然一笑,“因为我妒忌。”
“因她统统同纪淑妃类似。”
“天然没有,”王太后放下茶盅,“你要走,哀家不留你。”
张均枼自语道:“我说如何仿佛少了甚么东西似的,想是落在里头了。”
“欸,”张瑜这便回身出了门去,稍后返来,猜疑不已,直言道纪莞不在宫中。
恭太妃言至此俄然抬高了声儿,“难保她不会成为第二个万氏。”
张瑜不敢抬眼直视他,吞吞吐吐的说道:“只说皇后娘娘今儿凌晨同她说了一番话,以后……便再没人见过她。”
张均枼防得住这个,倒是防不了阿谁。
“莞mm死了,尸首方才从御河里打捞上来,”都人重重叩首,“陛下,莞mm死得蹊跷,求您必然要将凶手找出来,为莞mm报仇。”
忽闻一股麝香味儿,仓猝掩开口鼻,“快拿下去,你莫再出去了。”
“可她肚子里毕竟是天子的。”
张均枼笑容澹泊,“昨晚坤宁宫闹了贼。”
南絮未福身施礼,张均枼也未起家迎他,只是垂下视线,强作平静,轻语道:“姑姑先出去吧。”
方才出了仁寿宫的宫墙,张均枼俄然止步,“姑姑,我方才过来时手里头是不是拿了甚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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