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第2页/共3页]

罗知府那一关易过得的确不像真的，回到家来，得知了动静的徐氏倒是大惊失容，立即提出了反对。

皂隶一边擦汗一边催促：“大嫂，你盘点一下，如果东西都齐备，我们就归去处府尊复命了。”

儿媳都卖得，孙女又有甚么不可。抓归去顶多养个两三年，就恰是好年纪了。

“管她呢。”展见星道，“娘，现在这些金饰失而复得，我们这个年就好过量了。”

徐氏闻讯出来，看着一车堆得乱七八糟的笼屉桌子板凳衣物等，只来得及欢乐了一下，发慌发怯的情感就顿时涌了上来――这但是把女儿赔进代王府才要返来的，将来可如何办哪？

衙门的公人对上小民，有耐烦渐渐讲事理才奇特了。

一时邻居们垂垂散去，徐氏和展见星忙繁忙碌把百般家什放回原位，徐氏瞥见笼屉丢了半月，比本来脏了数倍，甚是心疼，抱怨道：“必定是你大伯母使过，她普通的妇人家，不知怎地那样肮脏。先时我们在乡间住过几日，我记得她管的厨房灶台柜子都是厚厚一层油灰。”

在皂隶及围过来看热烈的邻居们的帮忙下，很快一车家什都被卸下来了，皂隶们手是真黑，足多出了四五样东西，加起来值不了多少钱――展家并不敷裕，但由此可见他们摆开的威风了，展家叔伯不成能没有争抢，却硬还是叫搬走了，这过程里只怕少不了又挨揍。

看上去像领头的阿谁皂隶扫了一眼过来，随便隧道：“府尊没给清单，我们去了展家，只得问他们要罢了。你那叔伯傲慢得很，连府尊的令都敢推三阻四地敷衍，说甚么只是他家的家事，哼，这大同高低，甚么家事国事，有哪样是府尊管不得的？兄弟们少不得开导了一番，你那叔伯才诚恳了。”

众口纷繁间，也有人猎奇问徐氏如何请动了府衙的人将家什追返来，这可戳了徐氏的心头隐痛，她暂不想说，就只含混说是写了状子去告，罗府尊不幸他们孤儿寡母，伸手帮了一把。

徐氏想一想，都感觉内心慌突突吓得短长，忍不住拭了下眼角。这吃人的世道，想活活不下去，想死，竟然还不敢死。

徐氏长久笑过，又乐不起来了：“话是如许说，可――你如何办哪，娘宁肯不要这些浮财，也不想你到代王府去。”

这事想来有些可乐，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暴露颊边一个小小酒涡。

展见星在旁，内心“呃”了一声――甚么开导，恐怕就是揍了一顿吧？

**

展见星沉默了半晌，道：“倘若爹泉下有知，必定也不想的。”

展见星道：“我猜，那些差爷们上门替我们讨要东西时必定不甚和顺，大伯母吓着了，觉得畴前她抢走的东西也得交出来，她又舍不得，就仓猝拿了想藏起来，被差爷发明，差爷不管那很多，见她心虚想藏，那东西就多数不是她的，夺了顺手一丢――”

展见星闻言转过身来，倒是微微一笑：“娘，你看。”

徐氏不安：“你说得轻易……星儿，要么我们偷偷跑吧？跑回南边去，娘在那边有些打小熟谙的手帕交，只要能归去，总会有人情愿帮我们一把。”

皂隶接下来的话证明了她的猜想：“至于这板凳，兄弟们人多手杂的，偶尔拿错了一两件不是很普通，你大抵点点就是，总不至于为个破板凳叫我等再跑了送归去。”

徐氏凑畴昔看了两眼，怔了下，俄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畴前戴的吗？一回籍就被你大伯母抢走，说要贡献给你祖母，成果隔天我就在她头上瞥见了。星儿，你从那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