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如果焦灼感可以取暖(1)[第2页/共4页]

“……那肉啊，拿在手里都在抖，一放进嘴里，恨不得就化了，咸里带点儿甜，甜里又泛着鲜，吃得人都有幻觉了……”

导游笑呵呵地说 ：“他跟儿子说，不消担忧我，我问他，实在是你担忧他吧 ？老头就笑了嘛。”

“看！程天爽 ！这时候就显出我们车溺毙篷的好了吧 ！”王灿被颠得晕头转向，但还抽暇冲我喊，“如果有顶篷，早被撞出脑花儿了 ！”

我烦躁地把刚写完的一个句子打上句号，然后转头盯着王灿 ：“你是感觉我写的东西特没意义吧 ？”

“尼古拉斯海虾。”

这顿饭吃得很快，儿子三抓两抓把盆里的饭抓完，抹了抹嘴站起来，跨上摩托就筹办走，车策动前，老头又叫住儿子，塞给他一瓶水，帮他把旗竿在摩托上塞好，然后看着儿子一踩油门，红旗招展地上路了。

“我明天四点前必须得交稿，电脑快没电了，我一个字还没写呢。”

“老头嚷嚷了句甚么啊 ？”王灿远远地问导游。

“被我逼的 ？”

“别跟我说话，忙着呢。”我埋头打字，头都没抬地打断他。

“真够过河拆桥的，谁带你来的这儿啊 ？”

王灿闭上嘴，没再说话，我接着打字赢利，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死灰复燃了。

“提及我吃过的好东西，哎哟，那真是 ……能编一国际版的 ‘报菜名 ’了，我想想啊，给你保举一个，估计对你创作有帮忙，对！你一说阿拉斯加雪蟹腿，我想起来了，我吃过一种尼古拉斯海虾，是我们在海上吃的，阿谁虾的肉哟，特别白，特别嫩，个个都跟模特那大长腿似的，那才是国色天香呢，把皮儿一剥，嘿，裹上面粉，往锅里一放，炸得金黄，往嘴里一送，哎哟，还能吃出海水味儿呢……”

王灿当真地点点头。

导游拿过钱，用尼泊尔语跟司机交代了一句，车重新开动了，掉头，向来时的方向驶去，导游回身对王灿说 ： “不是为了钱，你明白么 ？因为你是客人，以是我必必要让你高兴。”

“哎，你这么焦急，就是为了写这些玩意儿啊 ？我还当你是战地记者呢，急着报导暴动现场呢。”

我从速接着埋头打字，老头的儿子在我们四周坐下来，还是眼神警戒地打量我们，王灿也不知好歹地盯着人家看，过了一会儿，老头从屋里端着一锅饭，另有一大盘煮得黏糊糊的菜，放在了一张小桌子上，儿子用手抓着饭，就着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老头没吃，只是坐在儿子劈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时不时地问一两句甚么。

我点点头 ：“值，‘卖文为生 ’四个字儿传闻过么，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这四个字儿的静态解释。”

王灿一脸 “十万个为甚么 ”的神采 ：“是说海内就有一堆人守在家里，等你安排下顿饭哪儿吃呢么 ？你不写饭该如何吃，他们就连筷子都不会使了 ？”

老天爷没给王灿一个运转稳定的脑筋，但是，它必然给了王灿一套超棒的十二指肠，如果把王灿的消化体系从肚子里拿出来，必然是滑溜溜的闪着完美的光，放进河里，大抵都能立即游出一百米开外去。

王灿把身子靠畴昔，一只手搭在导游肩膀上，一只手摸了摸人家的头，脸凑在人家中间 ：“你这是在跟我撒娇么 ？”

我想想也是，只好昂首正视他 ：“干吗 ？”

封路了。

导游直愣愣地看着王灿，接不上话来，王灿又从裤兜里摸出钱包，递上去 ：“我给你加点儿钱，行吧 ？”

接上电源后，我抓紧时候开端打字，用余光扫到王灿，只见他四周晃了晃，逗了会儿路边的野狗，被野狗追了半天，终究摆脱了今后，又蹲在路边，用我们仅剩的半瓶矿泉水，灌溉了路边一坨有些干枯了的野草，惹得导游一阵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