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定[第2页/共2页]

另有传闻，说他每到月圆之夜，会齐截条划子到西湖湖心，喝酒到天亮。他每喝一杯，便会往湖水中倒一杯，仿佛与水神对饮。

达到灵隐寺用了四非常钟，沿途不时有人膜拜，在岳王庙的围观大众也有五六十人跟从。如松长老住在灵隐寺最深的天井，何安下被搀扶进禅房时，他正坐在床上，就着小炕桌写字。

对阿谁帮助他的富商也如是说。半年后，富商终究厌倦，只是催着他还债。一年后，何安下还清了钱，今后与富商断了干系。

何安下被抬到床上，为制止倾倒，黑衣和尚搬过棉被，垫住他后腰。如松舔下笔毫，道：“我从十六岁开端，每天誊写七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已经有五十三年了。这一篇还差最后一笔，你能帮我么？”

如松：“九天前的凌晨，杭州名医崔道融和他的新婚老婆死在湖心。船沉后，他俩抓到根木头，但湖水阴寒，他俩是被冻死的。”

不晓得他俩会不会游水？

在黑衣和尚的搀扶下，何安下起家上马。十天的入定，令他筋肉瘫软，一下伏在顿时，再也直不起腰来。

何安下：“我这是如何了？”

如松：“孩子，你如何了？”

或许错了……没有证据，他是凭着直觉认定了崔道融和夫人的罪过。

羊毫递来，何安下拿住笔，上身探到小炕桌前，见黄色毛边纸上写着清秀小楷。

何安下走出禅房，抬头望天，杭州城在今晚灯火透明，将天空染成粉红。一个声音在何安下耳边响起：“看来，今晚的天是黑不下来了。”

何安下：“我并不想要这类糊口。”

如松下床出门，将何安下关在屋里。院中站满跟从来的公众，如松两手合十，声音厚重得如同千斤铜钟：“阿弥陀佛。人间只要痛苦，哪有甚么热烈看？都散了吧。”

黑衣和尚：“您在这入定已经十天，颤动杭州。如松长老不肯您扰民，让我接您去灵隐寺。”

他的身边，是一个深红色旗袍的美妇，裸着白净脖颈，恰是店东夫人。她处在一个女人的最好光阴，芳华元气仍足，并有着少女不具有的神韵。

颤巍巍在纸上写下一笔，粗大深重，坏了整张书法。看着本身的这一笔，何安下两眼发直，“哇”一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