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湖论[第2页/共3页]

一个朝堂，一座江湖。

“总得有个由头。”

洛木青涓滴不顾及这番残暴的说辞，是如何打击了一个神驰江湖的少年人，“江湖诸多恩仇情仇，有令人打动至深潸然泪下的情义，也有一听便觉切齿的仇怨，总之，江湖实在就是字面上的意义，有水质清澈的湖泊，更多的是肮脏浑浊的泥潭，你要进哪个江湖，只要你本身心知。”

“哎……太多了！”大婶一看手里碎银，足足能把她家十天卖的包子都买了，仓猝大声号召。

“你是……小木头？”大婶好一会才认出来，面前的翩翩少年是昔日的脏兮兮的小乞丐，的确是判若两人，她一边惊奇，一边敏捷地装起包子，递给楚木，想到小乞丐之前的一些劣迹，她严厉道：“你如何变了模样？小木头，你是不是偷别人家的钱了？”

楚木听着，眸光渐亮。

洛木青斥了一句，道：“入了江湖另有这类陋劣设法的话，迟早会害死你。”

“放心啦，大婶，走了。”楚木取出一锭碎银，不由分辩塞到老板娘手里，快步分开。

庄园里，一座座雕镂娟秀的假山立于鸟语花香中，冬去大雪烬，春来百花香，醉人的花香吸引着一群胡蝶，在花丛里乱舞，似美人轻舞，伴着花香，舞姿摇摆，好一幅斑斓得空的春光图。

但就是如许，才是少年人该有的模样啊！

话锋一转，洛木青又道：“江湖也有很多奇闻异事，但最多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血雨腥风，门派与门派之间的宿仇，你觉得乞丐的糊口，就是天底下最悲苦的糊口？你道江湖多少险恶，多少雏儿初入江湖胡想一战成名，成果却骸骨埋黄土，多少成名已久的妙手坐不住孤单，成果却一夜颠覆，江湖中人，哪个不是头颅提在腰间，半夜不死五更清闲，从古至今，多少妙手雏儿葬身江湖里头，连宅兆也没个，到最后，顶破天也只是别人丁中的一桩谈资，过不了多久，世人也就忘了个干清干净，性命，向来都是不值一提。”

飞羽山下古木青，不盗仙品道民气。洞察民气如盗圣，寥寥数眼，便看出了楚木实在另有故事，但那个内心没藏着点事，两人又是初度了解，以楚木自幼养成的防备心，又怎会和盘托出，既然楚木不肯说，他也不会去穷究。

“堆栈里的东西，一定有曹大婶家做的包子好吃呢，之前大婶给隔三差五就给我吃一个她做的包子，这味道，别提有多好吃呢。”楚木拿着包子，也不管烫不烫嘴，乘着热气胡吃海塞起来。

他嘲笑着，对楚木的说法不屑一顾，“江湖上，的确有很多武功高强的妙手，一掌碎山，一剑断江，短长的人比比皆是，就拿那边坐着的那些人，随便一个，两根手指就能捏死像你如许的凡夫俗子。”

天下事十之八九，皆在此中！

喉结转动，楚木顿了顿，缓缓道：“但我总不能当一辈子乞丐吧，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做点事情，总感觉这辈子白过了，不管今后是做成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还是仗剑江湖青史留名，抑或终究一事无成，惨死在无人晓得的荒漠，无碑无坟，我曾经闯荡过江湖，做过一些事情，这模样，死的时候也不至于有太大的遗憾。”

大秦的贵爵贵胄在朝堂上唇枪激辩，天下的修士侠客在江湖里刀光剑影，好似两面对峙的镜子，时有联络紧密的相通之处，时而又井水不犯河水。

初升的太阳，洒下一缕缕暖和的光芒，遣散了初春的凉意。长安街上，早早就扬起了一声声喧哗，各种装潢华贵的商店林立街边，两端走狗贩夫卖力呼喊，人来人往，构成一幅热热烈闹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