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火并天台山[第2页/共3页]
“抄家伙兄弟们……”
众匪上山固然日久,劫道砸窑的买卖也没少做,可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谁也没有想到肖疤子竟然如此手辣,转眼间就将秧子杀了个洁净,一时候都惊得目瞪口呆。
“大当家的呢?”
葛师爷拎着盒子炮,在水牢前走来走去,几次举枪要射杀何四一伙人,毕竟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出主张葛师爷倒是特长,但是亲手杀人,他还真没有这个胆量。
葛师爷又凑到他耳旁喊道:“大掌柜的也受伤了么?他在哪儿?”
肖疤子皱着眉歪过甚去,喊道:“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马长官淡然地看着逃窜的团兵,他一动不动,统统人都觉得他听任逃兵下山,这时山下传来一阵枪响,带头逃窜的廖秀才等人被尽数枪毙。
“兄弟们早咽不下这口气了!”
众团兵畏畏缩缩挤在一起,虽不敢冒然打击,可也并未再四散崩溃。
谁也没想到马长官竟在山下埋没了一支伏兵,谁也不晓得这支伏兵详细有多少人。世人一齐看向马长官,目光中多了些爱护和害怕。
连合会的团兵大多由远近相邻调集而来,短短练习数日,哪经历过甚么阵仗?都晓得兵戈要流血要死人,可从没做好直面灭亡过程的心机筹办。当震耳欲聋的枪声和爆炸声在身边响起的顷刻,当倏倏乱飞的枪弹穿过身躯、掀飞树皮的刹时,当枪油和硝烟气满盈了全部山头的时候,初度作战的团兵多数都呈现了脑中一片空缺的状况。他们目睹到前一秒还活生生的火伴后一秒抽搐着颠仆,暗红的血和白花花油腻腻的肠子流了一地,折断的骨头从身材刺出扎在泥土里……这些是他们一时还没法接受的,多数团兵都将胃里的食品呕吐得一干二净。
众匪面面相觑,闹不清山下这是甚么环境,却又毫无体例,大掌柜的迟迟未归,二当家的又不知去哪儿了,葛师爷也找不到踪迹,山上这时完整没了主事的人,众匪中有人主张去山下策应大当家的,有人嚷嚷要按打算恪守露台山,一时候争论不休。
跟在前面逃窜的团兵从速撤回到山上,将来及逃窜的团兵也不敢再动。马长官一字一顿道:“逃兵格杀勿论!”
“别叫我,我不打了……不打了……”一个扁脸塌鼻梁的肥胖中年人吃惊般俄然从树后跳出,扔动手中一枪未发的汉阳造,哭号瘸拐着向山下跑去。
三十几个团兵极不甘心肠领了手榴弹,趁着夜色窜出去,躲在树木、岩石前面,盼望着别人冲在前面打头阵。
“揍他狗娘养的!”
葛师爷趴到他耳旁喊道:“大掌柜的呢?”
投弹手们毫不游移,拉开了引信,一枚接一枚地投掷出去,瞬息间,以下了一阵手榴弹雨,十几个岗哨刹时在火光和巨响中化成了一地的碎石。
“炸了炮楼的有赏,躲在壕沟里装死的逃兵当即枪毙!”马长官举起枪,连连对着天空放空枪。
“火力保护!”马长官带头向岗哨和炮楼开枪,他部下众团兵听令一齐开仗,将岗哨和炮楼上的砂石打得四周乱溅。孟屠子趁机率投弹手敏捷向前插进。
几个喽啰跑进后院来,见到葛师爷,叫唤着跑上前来,“葛师爷,你在这儿转悠啥呢?兄弟们都乱成一团啦!”
连合会一群乌合之众,短短练习这些光阴,只学会了给步枪增加枪弹、对准射击等简朴的方法,初经战阵,半点经历也没有。初时仗着人多势众,对山下各处岗哨群起攻之,打击还算顺利,就都觉得兵戈不过如此,因而个个奋勇抢先,争着做急前锋,哪还爱惜小我性命。但是这伙团兵方才冲到半山腰,谢老二带着大部山匪从山上迎下来,他号召众匪四散开来,占住各处据点,仗着天时予以反击。局势当即急转,一阵有节拍的枪声过后,山腰空位上几十个团兵倒在血泊当中。幸免的团兵当即一哄而散,重新退回山下。山匪躲在掩体前面,也不追击,牢安稳守着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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