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遭遇与遭遇(上)[第1页/共2页]
“竟有如许的事?这天子脚下的,另有没有国法了?!”
刘俏扯了帕子,搂着燕子替她擦泪,想劝了她,却不晓得如何说,又叹了气,转头见薛云卉怅惘,同她道,“燕子比我们苦些个,她那男人……这结婚还不到一年,便上了拳脚了!”
薛云卉一头雾水,去看刘俏,却见她了然感喟。
薛云卉摆手说不是,“我既来投奔姐姐一家了,自没甚么不能说的,我此次来,乃是被人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哟,那可真好!”刘俏道,“以是妹子,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且忍一时,今后天然就好了……”
她二人正说得畅怀,一时忘了一旁的主家燕子,这回闻声瞧去,却见燕子眼中含泪,哭将了起来。
“呵,”薛云卉笑了一声,看破了她的心机,笑咪咪道,“我现在拜在正一教门下,不过是火居在家,嫁人不嫁人的全看缘分,不强求。”
她一听这话就要嗤笑的。
她晓得刘俏的环境,那恰是个本身把日子过的红火又顺心的。
薛云卉对她非常佩服。这人间,能想明白还敢雷厉流行的女子,的确凤毛麟角,刘俏堪当女人中的榜样!
人都说她挣得这些钱,都是为旁人做嫁衣,到最后都得给了侄儿,还不如留在婆家,好歹庶子也是儿子,况也全了女人家的名声。
她将本身的苦处捡要紧的说了来,直说得刘俏拍了桌子。
她这么一说,燕子神采更窘了。
任人指指导点,也认了。
薛云卉见惯了如许的,不觉得意,倒是刘俏“哦”了一声,“妹子不说这事儿,我都忘了!怪道妹子一眼就看出了棺材子。妹子到我们保定,难不成是做科仪来的?”
刘俏拍了她的手,“你这性子,连话都说不成个。”
话没说完,就被刘俏喝了归去,“你娘家扎纸人又不是一天了,他娶你之前怎地一句不提呢?!你少听他胡咧咧!咱保定干这个的未几了?也没见谁丧了气!他就是个挨千刀的窝囊废,打女人上瘾了!”
她那男人前头还护着一二,可他老娘见了,只把两口儿都指着鼻子骂,骂了也就罢了,又使计讹了刘俏的嫁奁钱,转眼就买了个丫环,既使唤了干活,又塞给刘俏男人当通房。
这么个风刀霜剑的日子,又拼集了三年,刘俏始终没得孩子,倒是那通房生了个儿子,抬了妾。
燕子公然小了一岁,赶紧叫了声“姐姐”,嗫嚅了一声,眼睛眨着,想问甚么却没问。
她本身笑本身,不过却也不怪她。她出门急忘了带钥匙,迟误了些工夫,再回家弟妇竟带着两个侄儿和奶娘回娘家去了,弟弟也不在,只得往燕子家中坐会儿。
就在她这日子超出越没盼头的时候,她那没了心的男人,大夏季同人喝花酒,早晨醉倒进河里,淹死了。
先是因为日夜服侍婆婆小产了一回,后帮着婆家弟弟mm说亲,亲没说好,惹怒了婆婆,一巴掌就被拍在了脸皮上。
薛云卉说无妨,又道:“姐姐唤我穗穗吧,我今次不打号召便来,也实在叨扰了。”
可惜好景不长,刘俏的公爹俄然病倒了,小两口攒的银子泼水似的往外出,可她公爹还是没了,天然钱也没了。她婆婆带着未结婚的弟弟mm从乡间进了保定,自那,刘俏的日子就没再好过过。
现在刘俏的爹娘都过世了,她用嫁奁买了地,租了人干活,收的租子够她平常吃喝的。她又同坊里别的两个孀妇开了个绣坊,也做活也替人卖绣活,买卖还不错。她在娘家跟着弟弟住,弟妹向来没一句二话的。
她这般风雅客气,燕子另有些不安闲,支吾了两声,薛云卉也没听懂,她便红着脸坐到刘俏身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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