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贺少爷[第2页/共2页]
顾佐连道忸捏:“我有些脸盲,抱愧之至......”
贺秘监暮年得子,以是贺孚年事不大,也就是二十多的模样,但说话却有些老气横秋,又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味道,或许是因为自小在长安长大,于他而言,这个天下只要两个处所:长安和长安以外。
贺少爷名孚,传闻这个名是陛下所赐,可见贺少爷他老爹――贺秘监有多受陛下信重。
书僮贺竹取出笔墨纸砚,摆在天井中的石桌上,这是给顾佐掐算所用。
顾佐“啊”了一声,艰巨道:“您是......”
“无需忸捏,都一样了。”贺孚摆了摆手:“前次你随贵师来过吗?我如何不记得你?”
书僮忽道:“老渔翁,克日可有甚么妙闻?”
顾佐:“……”
跑路与否这个事儿太大了,他整整思虑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半分眉目,恨不得把指头掰开揉碎了想,却越想越胡涂。
书僮道:“走吧,别迟误工夫了!”
顾佐将手中巴掌大的牌票翻过来打量,见上面写着几行字:会稽郡法司批准,允捉妖、助民,不成滋扰羽士行法,需听各县刑房任事,违者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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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佐不晓得该如何算了,他偷师霸道长的程度,仅限于此。
书僮一把拽住顾佐就往外扯:“你也一样,又不是甚么难事,你到了就晓得,凭你们师徒的本领,手到擒来!”
顾佐上一次来贺家老宅是五个多月前,当时脑筋里一团浆糊,也记不清路。这回是第二次,还是一团浆糊。
若耶溪上有只竹排,撑篙的老甲等顾佐和贺竹上了排筏,当即撑离溪岸,顺水直下。驶出小孤山的范围,两边缓丘连绵起伏,绿树掩映着若隐若现的故乡,农户们正躬耕地中,水田里插满了秧苗。
“你是霸道长的门徒?”
以后是天干地支,各按方位法术对应位置,接着……
他路上问书僮,贺家少爷丢了甚么东西,书僮却不说,只是让他去了就知。
牌子正面写的馆名是“怀仙馆”,也不知是谁给取的,比“恒翊馆”显得俗多了。半个月后,顾佐需求照此打一块匾额挂上,重新把道馆开起来,但打制匾额的一百文钱,他没有。
顾佐细心打量了一番小狸猫,又大抵问了问走失那单身上的纹路,不由有点遗憾,这不是他几天前拾到的那只,如果是就好办了,只得道:“敢问失于那边?”
书僮笑问:“你这老儿也会唱诗?”
书僮回身去中间亭中,在廊柱下抱过个精美的大竹笼,内里关着只小狸猫,道:“老爷告老回籍时,娘娘恩赐了我们少爷一对狸猫,少爷五天前和朋友踏青,带着出游,不留意跑了一只,和这只一模一样。你看能不能找着?”
过未几时,竹排进入西江,江上多了几艘乌篷船。
“我只是霸道长的僮子......”
他是受过半年颠沛流浪、沿街乞讨之苦的,能在山阴县有一个“家”,这类日子总好过以往,不然想在若耶溪捕鱼也不可――那是县里的官产!
顾佐无法,只得再次解释:“我是霸道长的僮子,我不是羽士,前次跟霸道长来时就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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