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过堂[第2页/共2页]

“令我奇特的是，竟然在他们坟前见到了陈九的新坟。小顾，陈九是甚么时候死的？我为甚么会在那边挖到季班头的铁尺？”

顾佐内心发虚，但还是嘴硬：“张刑曹，季班头的下落，我那里清楚？我和季班头打交道得也少。”

被郑书林制止后，钱藏真叹了口气：“也罢，那就不说了。可出去以后如何相会呢？我还筹办和这位顾小友一道参议佛法。”

张磨慢条斯理道：“传闻你和陈6、蒋七友情不错？”

张磨道：“荒唐，我如何给你机遇？我还能放了你？莫做如此荒唐的设法，我这头放你分开，转头就要被董县尉整治，你不关键我！”

顾佐在牢里又待了三天，其间，独山宗那位郑仙师也来到牢中，向他扣问郑书林的事情。此时顾佐才晓得，这位郑仙师便是郑书林的亲伯父。

张磨没有再提钱藏真和郑书林的事，顾佐估摸着，这两人怕是胜利逃脱了。他问的第一个题目是：“当日在二道岗上，你为何要跑？”

顾佐艰巨承认：“也谈不上友情吧......他们每月要收我怀仙馆的月例钱......”

“这却如何是好？”

三天以后，在一间挂着钩子、烧着火炉、堆着棍棒的暗淡屋子中，张磨伶仃提审了顾佐，顾佐望着四周的刑具，不由非常惊惧。

“这两人生前还算风景，惜乎身后竟然葬在了那等穷山僻壤之处，当真令人感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信赖？小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初收殓之时，为何不奉告我？”

顾佐被绑在栅栏上，上身转动不得，没法转头，不晓得来了些甚么人，只听得一阵“县尊”、“县丞”、“县尉”的称呼，心知必是县中三位大员都到了。

这番手脚动完，郑书林拉起钱藏真便走：“成了！如此一来，他就能活命了。”

顾佐道：“请刑曹让我去贺家对证。”

几个牢子的证词证明了顾佐的供词，张磨带着人敏捷出了大牢，安插搜刮钱藏真和郑书林的事件。

“季班头已经失落多日了，你晓得他的下落么？”

连问两遍，见顾佐不答，只是转眸子子，张磨伸掌，在顾佐肩上一拍，一股浑厚的真气涌入，刹时将他被封住的经脉解开。

地牢当中无日月，也不知等了多久，大铁门俄然开了，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一群人簇拥而入。

张磨沉吟道：“为今之计，只能找贺家，能够帮你的，也只要贺家。”

张磨当真的听着顾佐的每一句话，一边听一边发问，几次核实此中的细节。等顾佐全数招了，他背负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走来走去，低头深思。

顾佐开口道：“钱藏真跑了，他的朋友来救他了。”

顾佐答复：“当时隔得远，他仿佛喊了一句，但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