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第2页/共3页]

高超纯心中一震：“师父如何了？”

赵衡缓缓展开眼，呢喃道：“方才恍忽感觉……展开眼瞥见你了，还觉得是在梦里……”

赵衡说完这些话没多久便阖上眼，因着气味尚在，高超纯还能看到一干人堕泪的场面，师父明空居士从屋外走出去，也一同跪下，泪流满面。

高超纯万般苦衷藏在心底，碍于目前状况只问：“师兄，你以白蓉蓉的身份呈现，进宫一趟是免不了，今后筹算如何？”

“师兄，我不要你赴汤蹈火……”高超纯抽泣着辩驳。

“皇后娘娘在安设那位白女人。”

“从未离身。”

“师父说，这玉佩能帮你很多，只不过他才气有限，要你多加谨慎。”容斐白眼中似有泪光。

赵衡靠在她怀里渐渐喝水，目光一向追跟着她的脸，柔情似水的目光中饱含苦涩，高超纯觉得他痛的不复苏，让罗璧去叫太医来看。

赵衡顿了顿，挥手让寺人下去。他从没想过一朝醒来竟回到畴前，回到乱世的开端。

这幅小孩儿模样倒是将容斐白逗笑了，耐烦给她擦掉脸上的陈迹：“是是是，我家师妹是皇后，今后我就发财了。”

白蓉蓉、实在是容斐白容公子，一本端庄道：“阿纯，实不相瞒我是昨日上午奉师命而来侯在东山等着救陛下。”

“是我，陛下。”

“我，没大碍，你陪我一会儿。”赵衡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莫要再哭，免得让人看出非常。”

高超纯看了一眼齐王，忍着笑平平道：“用不着，本宫情意已定，请白女人随本宫入宫，罗璧，白女人辛苦一天，你带白女人去洗漱、用些饭食。”

赵衡的手紧了紧，唇边溢出一抹暗澹笑容：“不是梦便好。”

罗璧诊过后点点头：“柳院判说的没错，陛下身上是外伤加内伤，需求静养。”

罗璧端来一盆净水，高超纯拿来一张棉帕子打湿，谨慎翼翼给赵衡擦去脸颊手上的血迹泥痕，擦到手背时，赵衡俄然动了动，握住她的手：“阿纯？”

高超纯来到帐中就见罗璧猎奇不已问她胸前是如何做的这么逼真的，白蓉蓉不耐烦解释，瞥见高超纯就把罗璧推出去：“去外头守着，我和你家皇后说说话。”

“那既如此，白女人，先用膳吧。”

容斐白将她扶起来抹洁净眼泪慎重承诺：“阿纯，你现在贵为一国之母，要事事谨慎，有任何事固然叮咛师兄，师兄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养着应当不会有大碍。”

“陛下打猎几日竟把臣妾忘了不成？”高超纯顺口撒了个娇，脑中却在想看到的有关赵衡灭亡时的画面。

“傻丫头，我扮成如许很安然。”白蓉蓉顶着女儿面孔用了男声。

“师父让我自在安闲不受束缚，我却想来都城闯一闯，尝一尝宫中御膳的。”

“那可有性命之忧？”

白蓉蓉分外守礼，一向低着头不敢窥视皇前面貌：“民女不敢当。”

柳院判和陆敏领命而去，高超纯表示罗璧上前给陛下诊脉。

“陛下现在还在静养，不如女人随本宫进宫，等陛下身材好一些，本宫定会为女人请赏。”

罗璧咬紧下嘴唇神采奇特，躬身对白蓉蓉道：“是，白女人请随奴婢来。”

高超纯心头一惊：“师父算出来了？”

齐王陪着采药女来到帐前，高超纯立时想起刚才把这个采药女忘到脑后了，遂走上前去。

高超纯眼泪啪嗒不断地掉，闻言双膝跪地朝着东山行了大礼，拜祭师父明空居士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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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蓉蓉还未答复，齐王先急了，但顾忌昨日暴戾的皇后，小声道：“娘娘，白女人不消进宫吧？不如先住到小王府上等候陛下和娘娘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