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页/共3页]

她哭哭停停，最后站起来，自语道：“我得活下去，待成真天子返来了，才好求他赐死那些贱人。”

使者和懦夫以金国来使的礼节行了礼，说了来意。自有大臣出来应对，两方一来一往的，说得颇热烈。

懦夫这几年，见惯了脆弱怯战的大燕国人，现在进京媾和，也放肆着，只以为大燕国天子见他们来了，必定屁滚尿滚，从速签下和议书，好结束了战事，安享承平。至于本身一行来签和议书的人，要求一些犒赏，天子必定不会回绝。

他待使者和大臣说话告一个段落，俄然用生涩的大燕国话朝玄阳子道：“天子陛下，你身后这个宫女颇仙颜，能赐给我么？”

有了焦家军和太原王的精兵作弥补，申将军集合了粮草，便领兵出京袭敌去了。

懦夫既然开口要人，同业的使者天然帮腔，当下已是开口道：“大人，我却晓得贵国有相赐妾侍的先例，贵妃又不是皇后，论起来也是皇家妾，天子陛下将她送与我们的懦夫，转头再纳十个八个便是，何必为一个女人和我们闹反面？”

他一言既出，朝堂静得落针可闻。

他的话一出口，众臣面面相觑，有几个已是脸上变色，很有些忍不住要说话的模样。

玄阳子一个鸽子翻身，已翻下宝座，一拳砸到懦夫面门，懦夫反应也快，已是微退，把椅子一倾，用椅背去挡玄阳子的手。

大臣待要再说，却听玄阳子怒喝一声道：“误国误民的东西，滚下去！”

吴宰相点头，脸上也满是忧色，道：“据探子说，金国太后沉痾，能够召回在前阵作战的孙儿，若如此，申将军这回更加势如破竹了。”

不管如何，对方是来媾和的，玄阳子倒想留着他们，一旦申将军再传捷报，当时和金国媾和，才无益已方。

“嗬，小娘子成心机！”懦夫把丹女放到地下，看着她问道：“哪你情愿不肯意呢？不肯意，能够就要死很多人了。”

第二日上朝，朝臣们群情纷繁的，天然是太原王领兵上京，才进都城就和焦老爷起抵触的事。现下太原王死了，焦老爷也死了，这两人毕竟都是皇亲国戚，总得为他们办一场面子的丧事。

丹女遂即又道：“我们大燕国有九足之鼎，平素数十人才气抬得动，若懦夫能以一已之力扛起鼎，绕殿内走一圈，我便跟懦夫走又如何？”

大臣只得悻悻退下，心下暗道：将来有你悔怨的时候！

陈水荷得知焦老爷死了，也再不敢随便在玄阳子和丹女跟前呈现，只要他们传唤时，才敢出来。

那一头，焦夫人哭晕了好几次，天然不信甚么焦老爷和太原王起抵触的话，可现下焦老爷已死，焦家兵被申将军扣下了，焦皇后被囚禁，儿子焦赞自从打败仗，就义一批兵士的性命后，却不敢回京，现下也不晓得落在那边，她一个妇道人家，再要求谁去？

气候已转凉，丹女执扇站着，不过是做个模样，并不须再挥扇，一时瞧见懦夫双眼直瞪瞪的，忙用扇遮住脸，心下道：好无礼！

丹女剪水双眸谛视着玄阳子，目睹他真的撩开衣裳，一点不似开打趣的模样，这才吓一跳，啊，老道来真的啊？

一殿皆静中，吴宰相开口了，缓声道：“这位懦夫，殿上这位，却不是甚么宫女，而是我们皇上策封的贵妃娘娘，你之所求，恐不能承诺。”

“有病！”

懦夫听得丹女这话，仿佛也晓得他，一下更对劲了，不由挺挺胸。

懦夫离玄阳子极近，闻言瞪圆了眼睛，迅雷不及掩耳的，俄然就跨步上殿，大吼一声，双手一发力，把宝座连着玄阳子一起高举过甚，作出要摔向地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