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初吻[第2页/共3页]
既然是如许,那就干脆一了百了,不给她任何反攻的机遇。
038.
元湛伸出右手扣在她颈间,他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捏碎这白玉般脆弱的脖颈。
但他明显错算了她,她固然惜命,但他已经逼得她避无可避,忍无可忍之下,她又何必再忍?
她仿佛天生就与这个男人气场反面,她与他的每一次相见都剑拔弩张,不是持剑对峙,就是垂扎存亡。他老是用最慵懒的嗓音说着最刻薄绝情的话,不是威胁她的性命,就是要置她于死地,而现在,他又用如许安静冷酷的腔调轻描淡写地定下了她的罪罚――背夫偷情,要受沉塘之刑。
耳边传来颜筝冷酷的低语,“我与竹雅阁林大人,不过是偶尔相遇,相互投缘,说了两句。我们之间既无僭越,也无轻易,行事正大光亮,无不成对人言,你如果想要以男女之事栽赃谗谄他,怕是要绝望了。”
她沉默,他也不说话,两双墨黑清冽的眼眸对视,脉脉不得语。
潺潺的血珠从她颈间被崩开的伤口处滚落,划过她光亮的脖颈,感染在藕色的衣衿,化开成一朵夺目标红花,这触目惊心的色彩让元湛心头一痛。
他向来洁身自好,向来都没有过女人。女子的触碰令他讨厌,在十二岁那年亲手措置了几个永帝派来的女特工后,他乃至连衣袖都不肯再让女人感染,为了坐实他荒.淫好色的名声,曾有一度,永帝源源不竭送入北地的女人,他都以曼陀罗粉令其致幻误觉得承宠,何尝亲身沾过这些女人?
元湛一时骇怪,他没有推测这个向来害怕他如同鬼神的女子,为何俄然之间会有如许的行动,他本该厉声叱呵猛力地推开她的,但不知为何,他抬起的手却迟迟都不肯使着力量来。
而现在,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却以如许偷袭的体例,电光火石间夺走了本身的初吻。
她扶着桌角站定,直直地望着斜倚在她床棱上的男人,冷声问道,“云大人说我与人偷情,要问我的罪,叨教你有何证据?无凭无据就含血喷人,那但是要进拔舌天国的,还请慎言。”
这令她懊丧,却也燃起了她心底的怒意。
在暗淡摇摆的烛火下,颜筝俄然轻声笑起,她缓缓跳到元湛身前,悄悄俯下身子,并不说话,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韩王授予紫骑生杀大权,云大人能够不经通报在韩王府措置判罚,颜筝不过是个没有承恩的侍妾,他要杀她,易如反掌。
他推开她,缓缓从床榻上立起,语气冷得如同染上了冰霜,“你倒是有情有义,为了将你的奸.夫摘开,对我投怀送抱,连廉耻都不要了。”
元湛眉头一挑,嗤笑一声,“你身上的酒香,恰是前堂筵席上的果酒气味,还需求甚么证据?”
他平素隐于紫骑,对凡事皆一副慵懒随便的模样,只除了王图霸业,何尝在乎过戋戋末节?
她目光传播,“筵席就要散了,我已听到冬院门外的脚步声,如果云大人还不肯分开,那我也不介怀嚷嚷起来。
俄然,颜筝嘴角漾出一个诡异的浅笑,她侧过甚,悄悄在元湛唇上一啄,然后缓慢地分开。
富丽的黄金面具下,元湛的神采蓦地一沉,心中仿佛被钝器捶打,一时有些闷痛。
她语气微转,词锋忽地锋利起来,“云大人若非要说我不守妇道,也行,不过阿谁奸.夫可不是甚么旁的男人,恰是云大人你呢。你常夜闯我内室,我与你有过肌肤之亲,现下你唇上还印着我的唇脂,我身上有前堂果酒的香气,可你身上也有。”
他视线微闭,忽又倏然展开,目光里骤见一片冰冷,“并且,你与竹雅阁的林大人在兰芝亭内依偎嬉笑,亦是他送你回冬院的,你觉得我是瞎子还是傻子,看不出来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是如何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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