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触手可及[第3页/共3页]

“竹子……是绿的呀。”英娘小声说：“这个活儿急着交么？要不我去左巷给你找点线去。”

采珠吓了一跳，用力掐她的手：“潮生，潮生！”

潮生点点头：“我晓得……我现在已经比先前好多了，在内房里头不消日晒风吹，活儿也不那么累。你要还能见着含薰，跟她说我很好，别挂记我。”

东内住的都是还未成年未婚娶的皇子们。当明天子儿子很多，东内住着好几位呢。

潮生记得之前上大学时，去同窗的故乡，那是南部山区，竹林富强得象是北方的树林一样。

但是这衣裳本来就是浅青的，又已经洗得旧了，淡泊恰如雨后空山。

这帕子，也是东内的吗？

是的，她当然晓得。她要不到线，并不是库房真没有这线了，张氏不过是欺负她新来没资格。

岁暮……如何会死了呢？她还曾经想过，托伍妈妈照顾她的人会不会是岁暮……

看得出是件好衣裳，质料好，手工也好。只是恐怕已经有好几年了，缝线襟领处都磨得微微有些发白。

“我刚才去了右巷，问过人才晓得你在这儿。”采珠小声说：“在这儿如何样？看着气色是比当时候好些了。”采珠伸手扭了一下她的脸：“有点肉了。”

采珠点头说：“我晓得了，必然跟她说。”

当时来到浣衣巷，她身上甚么也没了，衣裳也因为杖刑都破了，还沾了血，已经不能再穿。帕子却还在，洗净晾干以后满儿拿来还给了她。

潮生反来复去的想着这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