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竞争[第3页/共4页]

“你此次是被她们缠累出去的，这类事，有一就有二。两边都出招，夹在中间的最受气。”岁暮的手指在潮生脸上微微一触，潮生强忍着没闪。

――没气力没职位，说甚么都没用。

陈妃的手和潮生她们要做活的手天然不一样，乌黑白，粉嫩嫩的，腕上戴着好几个镯子，香喷喷的。

“还疼吗。”

别人说恭喜，连含薰也说恭喜，看得出她是至心为潮生欢畅。

“咝……”潮生把被扎的手指头放进嘴里吮一吮。

不能，就算说了也没有效。别人比你强，你抵挡也是白抵挡。

实在这提及来真不是甚么大事，起码对陈妃，对岁暮来讲，这事儿不比芝麻大。但对当事人兼受害人的潮生来讲，这事儿大得很了。

诚恳说，如果潮生本身不是两世为人，说不定也得把望梅当作好姐姐、活菩萨。

“归恰是上边。”

岁暮是甚么人哪？傻子明天也看出来了，望梅和青镜一个心机深，一个脾气坏，在她面前都不敢猖獗。她说一句，陈妃就点个头，可见她不管是对上对下，影响把握才气都是一等一的。

现在潮生明白了一些，但是这和岁暮说要收她为徒，又有甚么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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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叫本身来，给了药，那必定是告了。

“你进宫日子短，但是这份儿平静工夫，就算在宫里待了七八年的人，也一定比得上。刚才娘娘问话你回的那几句，不偏不倚，听着淡淡的，但是细品起来很成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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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未几，明天再涂一回脸，手臂可就不敷了。”

岁暮在陈妃面前看来很有面子，说：“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势儿多，忙不过来，也顾不得这个。但是病了这一场，我没事儿时候就揣摩了，收个门徒是功德。连于大总管都要收俩小门徒帮衬呢，我也想好生教个门徒出来，别的不说，如果我再病了，另有门徒在娘娘面前替我经心奉侍呢。”

潮生应了一声，低头走了出来。

潮生苦笑：“睡着了谁还管得了它？”

但是这大宫女岁暮既然返来坐镇了，老二和老三再斗也斗不出甚么花样来。不会是……岁暮一返来把这事给抹平了吧？

“嗯，乍一看是有点吓人。”潮生小声问：“是谁唤我？”

潮生千万没想到岁暮俄然来了这么一出，说好听是神来之笔，说刺耳就是莫名其妙嘛。

这回……这回可真算是把青镜获咎狠了。

潮生之前真没听过这些事，她觉得统统宫女都是到年纪放出宫，然后一代一代新旧瓜代。不过也是，她也见过一些丰年纪的女官和宫人，要真是到年纪就出宫，那些人是如何留下来的？本来是这么一回事。

站在门边等他的既不是望梅，也不是含薰，让潮生非常不测。

望梅走了，含薰把剩下的西瓜皮削成薄片，谨慎地替她敷在脸上，手臂上也敷了一层，又叮嘱她：“你早晨要诚恳些，不要乱动把这个都碰掉了。”

“等明天讨了药膏来你擦，想必就能全好了。”含薰说：“你明天就别出去了，谨慎再晒着。”

在别人想来，她如何会不该？傻子才不晓得抱粗腿找背景呐。

她把活计放下，关了门，随三湘朝前头去。三汀偷看她好几眼，忍不住问：“你的脸……”

潮生做得心不在焉，先是想着不晓得望梅是不是在陈妃面前告青镜的黑状了，又想着含薰对望梅这么言听计从，不知会不会也被缠累。就算此次不会，下次也难保承平。

一屋子人或真或假的恭喜两人，说岁暮收了个好门徒，说潮生运气好。这类时候潮生就把头一垂，扮诚恳总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