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归家[第2页/共5页]

又有尖兵前来，带着韩越将军的口信，“数年不见殿下，我不成擅离职守，倒是殿下过来便宜。”。

苏子墨天然承诺，应下来以后忽觉非常，抬眼看永嗔时――却见他低着头，神采如常，又在写那奏疏了。

“爷，那那那……林家蜜斯来了！”

蔡慧扶着供案，身子跟着那声巨响猛地一颤，俄而惨白着脸上了一炷香，极力平静地在那蒲团上坐了下去。

林家蜜斯？林黛玉？

“但是书籍还出缺的？”

永嗔只觉面上作烧，“我这便去寻母妃……”

“我不想去。”蔡泽延俄然道，说着便上前要拉蔡慧的胳膊。

永嗔有些恍忽，问道：“可要去见你姐姐告别？”当初月灿灿的姐姐月皎皎同来南朝，却在指婚之前，因为九皇子的胶葛，自请入了道观。

景隆帝经了德妃、五皇子、九皇子、田国舅之事，惊怒之下，似有中风遗症，现在只以左臂誊写。太子与永嗔下江南期间，十六皇子永沂更是常伴景隆帝摆布，每晚诵书好让天子入眠。

太子永湛微愣，昂首见已到毓庆宫，道：“你跟错路了。”指了跟前儿俩提灯笼的小寺人给永嗔带路，“让他们跟着吧。一会儿入夜了也有个亮。”

“那倒不是。十六弟行事谨慎。”太子永湛瓜代双手，用手心暖着本身微凉的指尖，目光落在永嗔前襟――那边另有几粒雪花，正在暖和的室内融成小小的水滴。

永叶竟能跑到思政殿来？

碧鸢排闼出去，扶起软坐在蒲团上的黛玉，嗔道：“这蔡家小公子也真是莽撞，不像读书人的模样，倒像是……”

“得空去给淑母妃请趟安吧。”

“去吧去吧，淑贵妃惦记取你的。永叶也想哥哥了――昨儿还跑到思政殿来，问朕要哥哥呢。”景隆帝说着大笑起来。

来路上的冷不是冷，永嗔坐在这暖和如春的毓庆宫，方觉寒意入骨，寸寸腐蚀。

永嗔一愣，所谓端茶送客，他下认识地也站起来，晓得该走了，却又觉不舍。

月灿灿归心似箭，刚出发时恨不能插翅便飞归去，越到羌国近处，却踌躇起来，也许是“近乡情更怯”也未可知。

“十八皇子有乳母等顾问着，郡王殿下不必担忧。”

“本来？”蔡慧眉毛倒竖。

“是了，一定是哥哥疑我……”永嗔喃喃道：“不过是不得不如此罢了。”

“何出此问？”

“十六弟返来，差事办得好，回禀父皇之时，刚好永叶也在一旁玩耍。”太子永湛盯着永嗔前襟那几粒水滴，轻声道：“皇祖有训，民可近不成下。民惟国本，本固邦宁。”

是了，当初新婚之夜，新娘的情郎刺杀永嗔得逞。永嗔曾与月灿灿商定；待三年期满，便送灿灿归去见父母兄长，返程时至羌国鸿沟，月灿灿便会遁词恋家，在边疆构筑宫殿居住，不再返来。

比及了边疆，湛蓝的玉轮湖已能遥遥瞥见，那是月灿灿与永嗔初见的处所。

“没有。”永嗔勉强一笑，“前次见也还是仲秋宴上，远远瞥见了一眼。”他好久不见太子哥哥，倒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哥哥还记得姑苏那处园子？荷塘已引了水来，等甚么时候再去……”俄然又动机一转，想到当初在姑苏时的商定，道：“当日哥哥还说等回京去畅春园观荷花，这二年哥哥鲜少出门，我也等闲见不到你――不现在晚便去？”

次日，打扮划一的蔡泽延，本身抱着书籍铺盖呈现在了勇郡王府门前。

“哥哥唤我？”永嗔灯下细观，见太子哥哥并无非常，才笑道：“哥哥看着，似是比中秋节时更白了几分――可见闭门不出可美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