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寻找雾里青[第4页/共5页]

甄老板下了逐客令，查森怏怏走了。甄剑也要走，被甄老板叫到了书房。他满脸忧色地奉告儿子，别看茶庄大要风景，实在受金融危急影响，已经到了周转不灵的境地，为了摆脱窘境，只要孤注一掷了，“实在查森说的茶王雾里青真有，也确切是我甄氏茶庄的独占产品。但在三百年前，先祖甄炳衡奉乾隆爷之命带着茶庄里统统雾里青和制茶徒弟，远赴广东，再装船奔瑞典停止交换，没想到竟船沉海底，甄炳衡失落，茶王失传。现在独一能救茶庄的，就是沿途寻觅当年遗留的雾里青线索，不管是制茶徒弟留下的一句话，一纸法门，还是一撮没坏掉的样品，我都有掌控让它重现人间！”

1、茶经

一起寻寻访访，甄剑始终没找到雾里青的任何线索。这天，他来到江西婺源，照《路书》所载，这里有一处鄣山茶园是必经之处。在记录下方还标注着一行小字：“此处多盗。需居留五日。”甄剑有点奇特，因为茶叶运输是要赶时候的，绝没有如此担搁的事理。

张总还是那样不急不躁：“海图是当年歌德号的大副卡麦斯在船只淹没半年后，送到竹韵茶行的。先祖问他为安在气候很好，已近港口的处所淹没，他只是点头，被逼不过才说了句‘因为我掌舵时喝了酒’。然后留下海图，说如有甄家先人来找，就送给他。”

日记上，甄炳衡记叙了当年旧事。本来，他雇佣歌德号在海上飞行时，碰到一艘机器出了毛病眼看淹没的英国商船，他们帮对方修好了机器，对方拿出些货色来酬谢拯救之恩，竟然是筹办运往中国的军器。甄炳衡斥责对方的为虎作伥，把船长说得惭愧难当，故意返航，又因为本钱太大，踌躇不决。甄炳衡决然拿出十箱茶叶来互换军器，并要对方发誓永不做这个活动。因为事涉军器，互换做得极其奥妙。

当晚，甄剑正在船舱里睡觉，忽觉有人翻本身的东西，一昂首，发明羊皮袋不见了。他去查森的船舱寻觅，成果内里没人，只好先回了本身的船舱。

本来甄剑撞的就是这个洋小伙，名叫查森。不过查森躲闪得快，只是胳膊上有点擦伤。更巧的是，查森是瑞典来中国粹习的留门生，这一次来恰是要拜访甄老板，甄剑就带他来见老爷子了。

这事本来办得非常合适徽骆驼的“信义”精力，万没推测大副卡麦斯自作聪明，把船开得触了礁！前面是甄炳衡在沉船前的遗言：整整一艘船的茶王雾里青淹没，不但有负乾隆爷的重托，并且对甄氏茶庄是致命的打击，老夫决定以身殉茶！

查森俄然拔出一把手枪来，指着甄剑说：“你要在报上公开声明，说你甄家先祖甄炳衡偷运军器，才导致沉船的，不然――”甄剑感觉有些不成思议，因为父亲跟他讲过，甄家三百年来始终秉承信义为本的原则，毫不会做夹带军器的事情。想到这里，他说：“这事必然另有隐情，我看还是等沉船出水后再做决定。”查森怒极而笑：“白纸黑字你都不承认？我如有一句胡说，就让当年沉船重现人间！”

见甄剑承诺了，甄老板操起羊毫，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茶者，之嘉木也，乃至数十尺。“《路书》就在这句古文里，如果你连《茶经》都不懂，就不消去了。”甄老板说。

甄剑南行，查森又笑嘻嘻地跟了上来，他说他也正想沿着当年的茶叶古道游历一番，干脆结伴而行吧。不等甄剑承诺，就抢过他的背包背在肩上，甄剑只好勉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