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认错[第2页/共2页]

那红宝石石榴雕工高深如同真石榴普通不说，红宝石品相极好，灯光之下似有鎏光，可贵的是十二颗红石榴每一颗都足有碗口那么大，又有多子多福的美意头在，单一颗都是代价连城，更别说十二颗，这放在任何一个勋贵之产业传家宝都能镇得住，极其贵重。

“厥后，大女人和老主子晓得，苏明航并未将十二颗红宝石石榴全数送于长公主，他暗里藏了两颗，一颗石榴用来奉迎那明月馆的娼妓，还将女人压箱底的头面送给了那娼妓，这就不说了！厥后他和那娼妓厮混久了，动了替那娼妓赎身归入府中的念想，老鸨子说有一万两才答应那娼妓赎身，苏明航将剩下的一颗红宝石石榴卖了也凑不敷银子，他喝多了猫尿就来找女人要银子！”

谢云初想到这里，喉咙发痒，呼吸也跟焦短促了起来。

刘妈妈执意不肯起来，跪在潮湿的青石地板上，边说边哭：“六郎是晓得的，他们苏家在汴京空有个不能世袭的文远伯爵位，苏伯爷也未曾在朝中任职。就苏明航现在的官职……还是大女人嫁入他们苏家后，花银子办理出来的！大女人嫁入他们苏家的时候，那苏家穷的连那褴褛伯爵府都快抵出了！就是个空有架子的败落户！是我们女人用嫁奁填了又填才保住了伯爵府！”

“女人拿不出银子，苏明航阿谁畜牲就对女人脱手，打的女人几天都下不了床！”刘妈妈泪水涟涟，“老奴劝女人送信回永嘉，女人还是不让，说如果让太太和六郎晓得了苏明航打她，怕要悲伤！说这事忍忍也就畴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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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二颗红宝石石榴谢云初晓得，那是从外祖母手中传下来的，不晓得传了多少代。

“说！”谢云初声音拔高，威势逼人。

长姐出嫁前，母亲陆氏曾想将十二颗红宝石石榴留给她一半，是她让母亲全都给姐姐带走的。

刘妈妈说到这里冲动地膝行上前，双手拍得啪啪直响：“女人还那里有甚么银子！他们苏家一家子爬在女人的身上吸血，苏明航阿谁黑了心肝的肮脏东西，用女人的嫁奁吃喝嫖赌，送礼应酬，女人陪嫁里那对白玉刻花春瓶、喜鹊登梅金丝镶嵌南珠的摆件，另有那副前朝的《青绿图》，那些个值钱的好玩意儿早就让他糟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