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南北战策(四)[第1页/共3页]
李继韬将麾下士卒安排在火线临敌的几处高地上,简简朴单下了军令,要求各部阻击三日,便自返回营帐,一整天都没出来。
郑军精锐很多都跟从周德威断送在了襄垣以北的疆场上,兵力所剩本就未几,李继韬本身麾下也只要八百人。目送雄师分开石峪,消逝在了崎岖的山道之间,李继韬俄然感到一股莫名的难过。
李继俦和李继韬都没有说话,沉默对视。半晌以后,李嗣昭又道:“但仪州、沁州偏僻之地,只恐韩王不敷,孤思来想去,欲以粮秣为器,迫韩王就范,你二人感觉可行否?”
李继俦自请为后军,信誓旦旦说定要打好阻击,毫不堕了郑军威名,又说当此危难之际,父子连心,只要本身这个做儿子的留下,才会督军效死,如果换了旁人,恐怕也不会极力。李嗣昭大为打动,感觉自家这个儿子当真是懂事。但想来想去,本身身边确切缺不了这个足智多谋的儿子,便否了李继俦的建议,干脆留下二郎李继韬,叮咛他只需反对燕军三日便可撤离。
李嗣昭回归本营,立即召见自家大郎李继俦、二郎李继韬商讨。李嗣昭有好几个儿子,但成年的只要这两人,此中李继俦跟从他最久,很得军心,如果不出所料,必是将来郑王的担当者。李继韬从范阳返回后,李嗣昭分了一支军马让他统领,不到半年便即成了模样,很有几分强军的气势,故此李嗣昭此次也让他随军出征。
“父王,老匹夫这是要去抢晋阳啊!此贼竟敢置大敌于不顾,反而要掏了我们后路,当真是无耻小人!父王,我们决不能坐视了,不然基业难保!”李继俦忿忿道,说这话时,他却忘了自家的所作所为比李嗣源来得更狠。
只不过李继韬对攻打燕军有些冲突,这一点让李嗣昭不喜,李嗣昭的设法是自家二郎还是过分年青,仍需历练,起码要让他明白,诸侯争霸是容不得妇人之仁才好。
当时梁王顺手扔过来几个封王的圣旨,企图在这三个河东重将与李克用之间制造嫌隙,按理说梁王的这一手相称较着,但结果却极好。李克用调集李嗣源、李嗣昭和周德威回晋阳“述职”,恰是因为李嗣源狐疑太重,串连李嗣昭和周德威迟延返回晋阳的时候,才终究使得李克用和三员重将的猜忌越来越甚。
(咦,老饭为甚么说“又”呢?)
拂晓时分,郑军向只要一道山梁之隔的韩军大营悄悄摸了畴昔,到了寨边,雄师发一声喊,齐齐涌入,却不想是座空营,只几十个老卒在此中熟睡。
李嗣昭大惊,觉得入彀,赶紧挥军退出韩营。等退了出来,却发明是虚惊一场,并没有遭到甚么埋伏。李嗣昭发问被俘的韩军老卒,却得知李嗣源早已在头半夜率军退向武乡了。
李嗣昭看着侃侃而谈的李继俦,心中欣喜,暗道吾辈有后了。他又看向中间始终沉默的李继韬问:“二郎意下如何?”
第二天一早,等燕军拉上投石车来,没等发石,几处山头便俱降了。李继韬昏睡当中做了俘虏,周坎闻着他一身酒臭,皱着眉摇了点头。
此人又是李存勖!
韩进通是李嗣昭拜李克用为寄父之前的本名,已经二十多年没人这么唤过,现在乍听有人这么一提,李嗣昭当即浑身一个激灵,正要发怒,却蓦地看清了来人,不觉重新凉到脚。
李继俦道:“父王心存河东,何如伯父无有此念。力倡攻燕者是伯父,小败以后害怕不前者是伯父,瞒着世人出兵偷袭者是伯父,兵败后又介入晋阳者还是伯父......却未知将来窃据河东者乃伯父焉?”
李嗣源在老晋王李克用帐下义子中位列大太保,以是李继俦和李继韬一向称呼其伯父。李嗣源的性子不像李嗣昭,是那种有事藏在内心不说,考虑题目疑虑重重的人。河东三王分晋一事,除了李嗣源对河北防备心很重以外,也与他的性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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