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陇右山风长安雨 上[第2页/共3页]

“禀告将军，城内有长刀三千柄、长矛两千杆、步弓一千张、羽箭二十万支、盾牌两千面、铠甲一千件、石弹万余枚、牛油一千罐、滚木擂石不计其数。”索赤利索地回道。

拓跋守寂心中愤而赌咒之时，他未曾留意到，看似自对劲满的哥舒翰环顾四周，见世人慑服以后，紧绷的脸上也偷偷暴露一丝轻松。

喜气洋洋的河西节度副使董延光，仰天大笑道：“哥舒节帅，贤人贤明啊！当年某上表请战，贤人和政事堂都通过了，那王忠嗣竟然暗中阻扰，导致某出师倒霉。幸而贤人洞察其奸，将王忠嗣贬斥到汉阳去了。现在，贤人令节帅统领雄师，再战石堡。某觍颜请战，甘心率河西健儿为雄师前锋，冲杀在前，拼着肝脑涂地，也要替节帅夺下石堡！”

如果能准期攻陷石堡，天然会出息似锦、无穷风景；而若损兵折将却拿不下石堡，那等候的他，将会是贤人的恼羞成怒和政事堂的滔天肝火。

本日带诸军将领遥观石堡，也是哥舒翰经心策划的。石堡阵势艰险，哥舒翰心知肚明。而各部来援将领中，除了河西节度副使董延光，均未曾亲临赤岭、近间隔观察石堡。

在草原上驰骋多年的同罗部首级阿布思，来到陇右的崇山峻岭之间本就非常难受，现在仰着脖子张望，顿觉头晕目炫、浑身难受。他眼睛一转，恭敬地对哥舒翰说道：“哥舒节帅，这赤岭山路盘曲、石堡阵势险要，吾麾下一万同罗马队，善于平原冲锋陷阵，在山上却无用武之地啊！”

“多谢拓跋都督，那就烦请都督调拨两千懦夫编入陇右标兵营，同一批示。”哥舒翰大手一挥，不但来者不拒，还顺水行舟，直接吞下了党项部近一半的兵力。

“哥舒节帅，吾部微小，不敢空放豪言。”来自朔方的党项部首级拓跋守寂谦虚地说道：“不过我部族儿郎，久在灵州山地糊口，对山间步战，略知一二，愿分出两千健儿，担负雄师的标兵，窥伺石堡及周边的异动。”

“唐人元日之时，青海之上暴雪残虐，我军还派了数千人去偷袭龙驹岛的唐人守军。而本日不过是刮了点风，你如何必定唐军就不会趁我们松弛而偷袭呢？”铁刃悉诺罗厉声喝道，吓得索赤赶紧低头认错。

哥舒翰底子不给董延光机遇，向长安的方向拱手说道：“贤人和政事堂给某的圣旨中明白说了，不管是河东、河西还是朔方的军队，只要来到陇右参与石堡之战，就必须接管某的节制。想来诸位收到的圣旨中也都有此言吧。”

铁刃悉诺罗在石堡城墙上向北了望的同时，赤岭山北的峡谷内，陇右牙兵校尉李晟，带领二百余名弟兄，在吼怒的山风当中，如刀刻石雕的军人普通，远远地站在陇右节度使哥舒翰身后。

为了整合各部人马，在河东、河西、朔方和阿布思的军队到达陇右之前，哥舒翰与王思礼就多方刺探、几次商讨，根基摸清楚了各位将领的脾气和气力，并事前安排好如何选用各处兵马。

“这王三郎，又在揣摩甚么鬼主张吧？”李晟心中腹诽道。他和王思礼了解多年，晓得他嘴巴大、鬼点子多。此次调集众将亲临火线仰观石堡城，传闻也是王思礼给哥舒节帅出的主张……

“干得好！”铁刃悉诺罗心头大喜，他眺望赤岭以北的唐境，大声喝道：“唐军不来则罢，他们若胆敢进犯石堡，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用山石根据地形而构筑的城墙上，仍然堆满厚厚的积雪。吼怒的山风劈面而来，将铁刃悉诺罗身后的几名亲兵吹得后退了三两步。而铁刃悉诺罗则如同在城墙上生了根普通，一动不动。

“好！”铁刃悉诺罗仰天长笑：“粮草无忧、兵甲充沛。唐军即便派三万人来攻，石堡也无忧矣。不过，必然要把烽火台上的积雪清理洁净，柴火和狼粪都要保持枯燥。一旦唐军来袭，我们要敏捷让火线晓得军情。那十余条獒犬也要照看好，他们能够帮我们发明唐军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