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芦子关[第2页/共2页]
此时的李浈站在芦子关城头,俯视城外仍能嗅到那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味,满地的残兵败甲仿佛正在冷静地诉说着那一场本不该产生的战役。
与此同时,成德节度使王元逵怒而摔碎了三只代价千文的邢窑细胎白瓷盏,并严令诸州有黠戛斯战马出境,非论数量一并截留。
见此景象,世人不由莞尔,李忱笑道:“待佑王回京后,朕让他带两坛上好的龙膏酒亲身去府上赔罪!”
至李忱继位,天然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封敖还是岿然不动,李忱曾笑言:封敖此人看着烦心,但又却不能没有。
此事本就奇特,朝廷内三省六部弹劾李浈迟延军情的奏疏堆在一起怕是已有丈余,本该御史台做的事却迟迟不见动静。
记得会昌二年时,李德裕有一远屋子侄在长安县任县令,所行之事多为鱼肉百姓,当时李德裕正如日中天,朝臣皆不敢言,唯有封敖接连上疏十二道弹劾李德裕的奏疏,告其治家不严、任人唯亲,乃至最后把欺君大罪的帽子都扣在了李德裕的头上,逼得李德裕不得不上疏请辞致仕,闭门思过了整整五日。
也正因有此一役,论恐热部士气大盛,一起挥刀大进打到了河东道。而芦子关的失守让河东节度使王宰措手不及,幸亏王宰临危稳定告急调兵拒敌,不然论恐热怕是能一起打进太原府。
“不知陛下要如何措置朱邪赤忱?”封敖直截了本地问道。
......
关内道,芦子关。
封敖冷哼一声,道:“朱邪赤忱夙来对朝廷拆分沙陀部不满,又有传言其与吐蕃的干系不清不楚,此番去夏州攻论恐热怕也是遭了佑王与神策军的威慑才肯就范,除非他能将论恐热的人头送到都城来,不然还须防备此人,以威慑为主才是!”
封敖也不苟谈笑,嘴里只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封敖坐镇御史台近十年,当初文宗天子看重其忠朴重谏,不为权贵昂首,不以贫贱待人,至武宗继位,几近将文宗朝臣换了个遍,唯有封敖稳坐御史台。
自此事以后,封敖便多了一个政敌,因其家中排行老三,也随即多了一个诨名“癞三郎”。
大中元年,七月月朔,李浈北行的脚步终究停止在了朔州,八万神策军开端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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