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灭吐蕃之议（上）[第1页/共3页]

“也是这理！积石山地形庞大，山高林密，险关要隘多不堪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唐之军固然英勇，要想超出积石山真的很难。”

秦始皇那支无敌雄师不能超出积石山，汉武帝那支击破匈奴的强汉雄师一样不能超出积石山，李隆基并非不想灭吐蕃，他是做梦都想灭吐蕃，但是，真正到了做出决定的时候，他不得不考虑实际环境，踌躇难决。

若说南征小勃律的困难为一的话，那么超出积石山的困难就是十，乃至更高。

陈玄礼、李林甫、太子李亨、高力士站在中间，紧拧着双眉，一动不动。

“咚！咚！”

回到麟德殿，李隆基劈脸盖脑的就是一句问话。

他真够滑头的，一句话把两人都夸了。

李隆基的踱步声非常清脆，每一步下去，仿佛踱在陈玄礼、李林甫、太子李亨和高力士的内心上，四人不由自主的一颤抖。

“龙武大将军，你身为将军，当知要安定吐蕃其难度有多大……”李林甫眉头一挑，大声辩白。

李隆基双眉紧拧，双手抱在胸前，不住踱来踱去。

“兵戈要根据真相而定，不是想过就能过的……”

“嗯！有理！”李隆基双眼放光。

这事，还得从接到大非川光复的动静提及。

“那还用说，大非川光复，对大唐的好处多得没法说呢。自此今后，河湟之地不会再受吐蕃的滋扰了，大唐以大非川为基对吐蕃建议打击，一举灭了吐蕃。”

“你们说，要不要灭了吐蕃？”

陈玄礼很有些不耐，道：“吐蕃多高山密林，要安定吐蕃的难度当然不小。不过，即便难度再大，大唐也要平了吐蕃！”越说越是冲动，胸脯不住起伏，脸上出现了红光。

李林甫所说满是真相，要想安定吐蕃，积石山是绕不过的，非翻越积石山不成。如果数十人上百人翻越积石山还没题目，题目是这是一支雄师，要翻越积石山，此中的困难多如牛毛，没法计数。

就这般，李隆基难以定夺，堕入了自他即位以来最大的煎熬中。

“如果吐蕃败于大非川，残兵败将足以守住险关要隘！要晓得，积石山中的险关要隘极其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残兵败将，足矣！”李林甫最后下告终论。

“再难也得过啊。此时不灭吐蕃，更待何时？”

陈玄礼、李林甫、太子李亨和高力士对望一眼，都瞥见对方眼里的无法。

“嗯！”李隆基瞄了陈玄礼一眼，没有涓滴停顿，持续踱步。

如此说话，让李林甫非常不悦，不过，谁叫这是他无可何如的龙武大将军呢？他不悦也只能忍着。

“丞相，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陈玄礼的白胡子一翘，神采有些泛红，调子很高，尖细刺耳：“大非川光复，大唐以此为基，能够对吐蕃大肆打击，一举平了吐蕃，永除后患。”

虽是歼相，却有雄才，这番分解针针见血，极有观点。

“禀父皇，儿臣觉得龙武大将军和丞相之言都有理。”李亨这话有些滑头了，李隆基的眉头不经意的一挑，李亨假装没瞥见，接着道：“龙武大将军豪气可嘉，诚宝贵矣！丞相之言为真相，亦可嘉矣！”

“儿臣觉得，大非川于吐蕃极其首要，丢了大非川，吐蕃的国力大降，吐蕃难以忍耐，必定要起雄师前来复仇，要夺回大非川，大唐能够在大非川与吐蕃打一仗，然后顺势追击，一举超出积石山。”李亨越说调子越高，非常冲动。

一说灭吐蕃，群臣群情奋发，叫着嚷着要灭了吐蕃。但是，这类景象没持续多久，群臣就分为两派，一派主张灭吐蕃，一派主张吐蕃难灭，不如在来春大战一场，击败吐蕃的反攻，逼迫吐蕃做出更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