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军情谍子[第2页/共2页]
五年前,秦桧死了,一些主战的旧臣被重新起复,诸如吏部尚书张焘、起居舍人虞允文等等,世人皆觉得朝堂风向要变,天子会顺理成章地将屈膝乞降、纳表称臣这些罪名和污点全数推到秦桧身上,将本身塑形成一个忍辱负重,复兴大宋的英主。
赵构冷眼瞧着,无动于衷。他在龙椅上已经坐了三十多年,从他即位那天开端,文臣们主战主和的戏码就在不断上演,唯有秦桧掌权那段时候,朝堂上只剩下一个声音,他的耳根子也清净很多。
吴扬站在步队的最末处,今儿是小朝会,本来他是没有资格上殿的,天子宣他上殿是要将孤山老营的哭营事件向相公和大臣们分辩明白,让他有幸见地了相公们的口水大战。
吏部尚书张焘也出列说道:“前些日子,金国贺正旦使施宜生曾冒死向臣示警,称金兵必来,现在两厢印证,金国有亡我之心是确实无疑的,恳请陛下下旨重整武备,以免为贼所乘——”
阿谁天神一样的男人,熟兵法,精战阵,英勇恐惧,又带着一点天真的任侠之气。
紧随张浚以后,东平进士梁勋又上书,以为金国必定会举兵来攻,但愿朝廷早作防备。
随后,赵构又揽下了统统的骂名,他严诏称:“媾和之策,断自朕志,秦桧特能赞朕罢了,岂以岂存亡而渝定义耶!近者无知之辈,鼓倡蜚言,以惑众听,至有伪撰诏命,抗章公车,妄议边事,朕甚骇之,自今有此,当重置宪典!”
赵构状似偶然地说道:“如果金国真如老卒所说有那么大的军事意向,为何我朝安插在金国的谍子竟一无所知?”
御座下,以左相汤思退为首的主和派与以右相陈康伯为首的主战派正在对喷口水,谁也压服不了谁。
左相汤思退觑了觑天子面色,出言道:“笑话!仅凭几个浑汉的胡言乱语就要轻启两国兵衅,陈御史和张尚书也未免太太草率。”
侍御史陈俊卿躬身道:“无知蠢汉,那里懂这些端方。约莫是找不到向官家进言的门路,这才笨拙地搞了这么一出。现在须尽快鉴别动静是否可靠,我朝好尽早做出应对。”
吴扬本来低头缩在最远的角落里,听到天子点名,从速出列躬身道:“是,微臣必然竭尽尽力,不负陛下所托!”
张焘再次躬身,“陛下请想一想,如若不是情势已经危急万分,已经休眠近二十年的谍子有何需求冒死传回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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